师傅他老人家大抵也是为了想要隐藏我牵机毒发昏迷的消息,免得消息传至战行军致使军心动乱...

一看师傅就是没撒过慌的人,五花八门的理由可还行?

苏慕染低头思量的片刻,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一旁的鬼幽子风风火火,双手掐腰的走了过来。

“什么理由不理由的,又是什么起疑心,我堂堂的毒谷的谷主,天下享誉的毒医坐镇战行军营后部有何不妥?!”

“你这臭小子可不要忘了,连你敬仰的王妃也是我的徒弟!”

泽培偏过头,“谷主前辈我知道您医术高超,可是为战行军去疫之事,大多都是王妃一手进行的操办,去疫之日也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您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是何意?”

鬼幽子脸色红通。

“你这臭小子,你也知道是染儿一手的操办,诸多的劳累,身子能不疲劳?休息个一两日又如何?”

“我虽然不是去疫的主力股,可缓解他们的痛苦,确保他们一时无碍的本事还是有的,怎叫你个毛头小子教训得一无是处?!”

泽培眉头微皱,低头沉默,少倾。

“泽培并无看清鬼谷主之意,只是您多次...连我见王妃一面都要找足接口的阻拦,泽培没有理由不怀疑,您有喧宾夺主的意图。”

泽培说的话声音很轻,可是字字清晰的要命,甚至能听出他对此事的笃定。

苏慕染陡然睁大了眼睛,惊诧于泽培的直言直语。

有胆量...

鬼幽子一听到这话,猛然间脑袋像是轰炸了一般。

什么什么!!!那...那臭小子说我喧宾夺主!还说得挺义正言辞!我是谷主啊!堂堂的毒谷大药堂的谷主,今日居然被这么一个臭小子给教育了?!

气死!

鬼幽子也不多废话,直接撸起了袖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到处里面的白色粉末涂抹在手掌之上。

“好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从来每见识过我鬼幽子的狠戾无常,今日你有福了,我...我他娘的弄死你个不知尊老,毫无礼数的狗小崽子!”

说罢,鬼幽子直奔泽培张牙舞爪的跑去。

苏慕染眸眼微低,恰看到泽培手握剑柄的手蠢蠢欲动,忙双臂,挡在泽培面前。

他俩这干架来真的?!

其实苏慕染是清楚的知道鬼幽子双手之上抹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种暂时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粉,没有丝毫的危及生命之危。

但是师傅那如狼似虎的表情动作实实在在是像极了...嗯...快家伙!泽培呢?他也不知道那药粉根本危害不大,鬼幽子不过是想要吓一吓他罢了。

“师傅!好啦别闹了。”说罢,苏慕染又回头看向泽培,“还有你泽培,说话没大没小的,快跟前辈道歉!”

“可是王妃你也看到了,鬼谷主他想要我死。”泽培警惕的看着鬼幽子。

本就是虚张声势一下,想让泽培那臭小子服个软,认个错的鬼幽子,瞧着泽培那一副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顿时胸腔的那一团火又大了起来。

“害?!是,我就是想要你死又怎样!”

“师傅!您手上涂抹的不过是世人发软的软骨散罢了,根本没有夺人性命之用,您又何必非得把这个误会闹大呢?”

“我...我我我...我是想要把他弄得毫无还手之力后,再...再羞辱他!对!狠狠的羞辱他!”

苏慕染:“......”

怎么突然感觉怪怪的...

泽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染,“王妃...您说得可是真的?他...鬼谷主手上之物并非致毒之物?”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师傅他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咋咋呼呼、人情不进的,实则是个外冷心热之人。”

鬼幽子表示:他不好意思了...

“谁...谁刀子嘴豆腐心...又什么外冷心热的?肉麻死了,我本刚烈,狠戾无常!”

说这话的时候,鬼幽子还特意的挺直了身子,甩了甩头发,一副“我不可惹”的模样。

苏慕染:“......”

“对不起,鬼谷主,是泽培唐突了,我向您道歉。”

泽培拱手作揖,低头颔首,礼仪恭敬。

鬼幽子一时卡顿,他甩袖背后,偷偷地拿出袖中的方帕擦了擦手,脸色微有红晕。

这臭小子还挺上道的,快得让有蛮不好意思的。

“咳咳...”鬼幽子轻咳了两声,微侧身,眸眼闪烁,看向旁边景物,“你这小辈真是的...”

微顿了片刻。

“罢了罢了,本谷主也不是那等小气之辈,看你那么诚恳的认错,就原谅你这次了。”

“谷主海涵。”

“哎呀,小事小事——”

鬼幽子摆了摆手,嘴角微微的上扬。

苏慕染低头微摇了摇头,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