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这?为何携着满身的迷魂香?又是为何——

大脑飞速的旋转,总结她所能探得到了消息,她大抵已经猜测得了七七八八了。

她是为那个男人!

那个夺了她身与心的男人......

苏慕染看了看月辉照耀倾泄落在雪面之上的银色,眼睫长长微垂,微有犹豫了一秒之后,还是躺倒在了厚洁的雪地之上。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一个为爱疯了狂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尽管她有暗卫保护,但她不想让他们被过多的人所知,毕竟他们的身份是暗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虽说之前她为了救他家崽崽动用了暗卫,但疑惑的是拓跋桦尘并没有大肆的张扬,他的目标似乎是她。

......

躲藏在阴暗墙角的墙儿手拿着点燃的熏香,见苏慕染倒了下去,当即放下了手中的香炉,奔了过去,脸容之上尽是笑容。

躺在雪地上的苏慕染单单是听着墙儿的心跳和脚步声,就知道她现在是有多急切,又是多么的欢喜。

为了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做出此等举动,当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尽管苏慕染有些生墙儿无脑的气,但是表面上她还是无动于衷。

之前她寻着躺下的姿势事,就应经将右手深入了左边的衣袖当中——

为了方便她取针,定了她。

其实定了一个人的身十分的简单,只需要用手指点其麻穴即可使人瘫麻在地,但是自她推测出了墙儿的动机源头之时,心中微有一瞬间的犹豫,她选择了针刺入穴。

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女孩,怎这般的追求笙歌之欢,还这般的没有脑子——

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觉得也没必要的心慈手软,给她点痛总归是好的。

如预想的那般,她墙儿来到了她的近旁。

“王妃...对不起,我...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与路哥哥都要活着——”

苏慕染眉头微有一瞬的蹙起,好在夜色朦胧,一切看得尚不清晰,墙儿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待墙儿手扶她,想要将她扶到自己背上之时,苏慕染手起刀落直接针刺入了她的穴。

“啊——”

墙儿低喊一声,浑身麻木,直接倒地。

苏慕染早已做好了角度的计算,在她倒地之前就应经起身,站立。

墙儿瞳孔扩张,脸容惊愕,“王...王妃你怎么——”

“怎么无事?”苏慕染脸容之上没有丝毫的悲欢情绪,只是平淡的看着她,“你用的迷魂香都是我研制的,你说呢?”

“王...王妃...”墙儿一双斑斓含水妖艳的眸子充斥着满满的慌张。

苏慕染背过身去,抬头仰望天空,深邃的眸子里淡淡的冰凉,“曾经也是有一个像你一样愚蠢的女人想要对我下药,你知道她的结局是什么吗?”

“死了。”苏慕染的语气十分的冷淡,似乎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

墙儿眼神闪烁,慌张不定,她忍着全身的麻痛,匍匐着朝向苏慕染爬去,声音之中是无尽的哀求。

“王...王妃,我真的无路可退,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事若不成...不成...他是会死的,我...我不想他死,我爱他,很爱很爱——”

说到这里,墙儿像是忽然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眸眼中闪过灼灼的光亮,颤抖的手抓握着苏慕染垂落至脚跟的白裘披风。

“王妃王妃...这种的感觉您应该是知道的吧,您与殿下不也是十分的相爱,王妃——”

“住口!”苏慕染手扯白裘披风甩动,转过身来,后退一步。

她眸眼低垂,嘴唇紧抿,身体微有一瞬的发抖,心脏像是火山喷发受到了压制,恍然间,一股腥甜赶至到她的喉间。

“咳...”苏慕染轻咳,手袖做掩,嘴角溢出一缕的血色腥红。

屋内窗棂一侧,站立着的一高大修长、身上只裹一单薄内衫之人,深邃的眸眼半眯,袖中的十指紧握。

那该死的女人居然让她受了伤...

那是我的女人!

脚下的步子微动,只是刚抬起却又落了下。

他昏迷的消息已经传至京师,那边该有的动作也应是发动了...

一切的暗卫、兵力均已经安排妥当。

只差一点的时间了...

只要他们不守底线,过分的逾矩,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直接推翻了他的朝政!

他与她很快就可以过上他们的二人世界了,没有任何打扰,也无人敢打扰。

楚木白的眸眼低沉了下去,抬起的脚,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

轻咳出血在苏慕染的眼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在旁人的面前,她不能展现得这般的柔弱。

苏慕染不动声色的从另一只衣袖中掏出了一抹的方帕,擦了擦嘴角,之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