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块,打在盾车之后一众陷阵营军卒的身上,却只在其盔甲之上留下数道浅浅的痕迹。

不过第一例的伤亡最终还是出现了战场之上。

砸中那盾车边缘的石弹,借助着这一反力向着相反的方向急速弹射而去。

一名没有反应过来的陷阵营军卒被那石弹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肩膀,他身上那厚重的盔甲并没有能够在这样的冲击之下有效的保护他。

他的肩膀塌陷了一块,整个似乎都凹进了其胸腔之中,浓厚的血腥味一瞬间便在空气之中弥漫了开来,眼见已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在第一例的伤亡之后,第二例、第三例的伤亡也很快出现。

这一次出现的伤亡几乎都是推行云梯车的军卒。

投石车的攻击砸在云梯车之上,确实无法使得云梯车支离破碎,但是很快,他们便将目标对准那些没有多少的防护的推车军卒。

随着投石车的靠近,汉军的军卒也是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他们都很清楚,那些身穿的黑甲的怪物一旦顺着那云梯车登上了营墙会发生什么,那压抑在其心中强烈的恐惧竟然使得营墙之上一众被压制的汉军重新燃起了斗志。

营墙之上的汉军疯狂的使用着手中的弩机和弓箭,想要阻止陷阵营云梯车前进的脚步,那些原本沉寂了许久的床弩也在此时发出了自己的怒吼。

飞箭如蝗,借助之前投石车的投石,竟然在一瞬之间压制住了陷阵营的弓手。

两方相隔不过三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之上,床弩的精度的穿透力都达到了最高值。

巨大的矛枪轻而易举的便击穿了推车军卒身前的防护。

身上所穿戴的坚铠,使得陷阵营的军卒可以凭借着盔甲抵挡住弓箭和弩机的射击。

但是面对着床弩所射出的矛枪,他们身上厚重的盔甲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的防护,巨大的矛枪带着强劲的动能不仅击破了他们身前的护盾,还贯穿了他们的胸膛。

汉军最后爆发的战意,给陷阵营带来的巨大的阻扰。

但是汉军的反击并没有能够阻拦陷阵营前进的步伐。

一名推车的军卒倒下了,便立即有人填补上来,丝毫不见犹豫,丝毫不见迟滞,丝毫不见恐惧。

他们沉默的向前,被厚重的铁甲所遮盖,落在一众汉军的眼中彷佛怪物一般。

若非是那些在陷阵营的军阵之中,偶尔会出现几句人声,只怕是所有人都会将其视为怪物。

冰冷的铁甲遮蔽住了他们的身形,漆黑的铁面使得外人见不到他们的面容,他们的外形犹如那壁画之中的恶鬼一般可怖。

“放箭!放箭!”

营垒之上的汉军军侯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一切都只是徒劳。

陷阵营中的云梯车已经搭上了汉军营垒的寨墙之上,带着倒钩的云梯狠狠的砸落于寨墙之上,瞬间便固定了云梯。

“休——————”

就在下一瞬间,那代表着死亡的哨音骤然冲霄而起。

陷阵营的军阵之中没有响起喊杀声,也没有怒吼声,甚至连人声都没有出现。

有的,只有那密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那刺耳的尖鸣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了一起,让人不由自主感到通体发寒。

下一瞬间,无数凄厉的哀嚎声犹如伴奏一般不断响起。

镜头之下,许安清楚的看到了陷阵营那边的情况。

那些加固之后的盾车收获了远比预想之中更好的效果,而陷阵营的坚韧程度似乎较之于此前的军演要更上了一层楼。

只是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陷阵营便已经是登上了寨墙,彻底瓦解了汉军的防守。

高顺已经带领着陷阵营杀入了汉军的营垒之中,正在清剿着残兵。

而高顺左右两边负责掩护的明军锐士此时也是和其进攻营垒的汉军发生了交战。

明军的锐士武备比起武卒来说都要差上不少,自然也没有办法和陷阵营相比,汉军依托着寨墙仍旧在和其厮杀,虽然显露出了些许的颓势,但是却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在局部战场甚至还发起了几次反冲锋,占据了少许的优势,

许安用架设于座椅前方的的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战场。

刘协麾下的这些汉军其实并不弱,从其能够依靠着寨墙在同等的装备之下和明军锐士不分伯仲便可也看出。

但是可惜他们遇到了是陷阵营。

在这三千陷阵营之上所砸下的钱财,足以培养一万名武卒或是两万名锐士。

“命令高顺带领陷阵营继续进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向着刘协所在的营垒不断挺进。”

“传令张扬,命他两刻钟后,将围攻彭城的投石车队和部曲全部调离,转而进攻西南汉军连营。”

“令张辽并州营骑兵前移军阵,移动到原彭城攻城部队所在之处,戒备彭城守军。”

许安简短有力的下达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