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岁听完这句后整个人甚至都有些脱力。

而张弛在好奇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时,身后却传来声音,傅今宵靠在栏杆边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弛,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道:“我有点不信。”

张弛身子一僵。

刚刚人还在激情澎湃的演讲,却在这一刻,听到了傅今宵的声音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脑袋有些生硬的回头,对上了傅今宵黝黑的眼眸,那张脸挂着和善清浅的微笑,但却莫名让人有一种紧张和危险的感觉。

傅今宵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姿态慵懒的瞥了张弛一眼,慢声:“要不给我详细讲讲?”

有一滴冷汗从张弛的脸颊边滴落了下来。

张弛紧张的无法呼吸,打死他一顿也想不到傅今宵会在这里啊!

关键是……

为什么偏偏被他听到了呢?

虽然张弛真的是刚回国没有怎么混过娱乐圈,但是在来这个节目之,他的经纪人就再三叮嘱过他:“这个节目里,最不能得罪,千万不能怠慢的人就是傅今宵,圈内得罪他的人,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个人到底是有恐怖,会让他的经纪人不厌其烦的叮嘱。

张弛脑袋都懵了,几乎都不需要怎么思考的,甚至只要对上傅今宵的脸庞,就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下识开口:“傅哥,傅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思。”

傅今宵挑眉:“哭丧着脸什么。”

张弛一愣。

“声音再大一点传出去……”傅今宵慢条斯理的,冷笑一声:“别人还说我容不下新人呢。”

张弛到嘴边的哀嚎就那么停了,他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思,傅哥,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我就是跟岁岁随口瞎说的,其实我从心里一直都觉得您不可能做出来那样的事情,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傅今宵慢悠悠道:“不是说我知人知不知心吗?”

张弛脸一白,讪讪道:“我那是一时戏言。”

“都大纪了,说还满口戏言呢。”傅今宵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似笑非笑:“看来在国外这些,书也是白读了。”

有一种人,他不会色冷峻严肃的审判。

他就只是悠闲的坐在那里,挂着和善的容与谈笑风声,句句没有刺,却句句都是刺,谈笑间让人冷汗淋漓。

张弛还不敢反驳:“我这也是因为担心岁岁会这样说的……”

傅今宵撩起眼皮看向旁边的沈星岁:“他说的那些,也信?”

沈星岁被那目光一扫,头发发麻,孩子慌张的都坐不稳了,他急切说:“我当然,当然是不信的。”

傅今宵不置可否的挑眉。

张弛见此连忙说:“傅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刚回国的新人,您就原谅我一次……”

沈星岁看着对的张弛在道歉,忽然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他想起了很,好像也是同样的处境,自己的好朋友张弛,因为和自己相处可能会临不好的处境,所以也在第一时间就认怂,就开始疏远孤立自己。

这么了,他好像一点也没变。

傅今宵慢悠悠道:“娱乐圈的确是知人知不知心,说的不错。”

张弛一愣。

“在娱乐新闻看到的,被绯闻桃色缠身的女明,其实私底下洁身自好,品德优良。”傅今宵的声音低沉有力:“同样,在公众平台看到人品端庄,衣冠楚楚的偶像,其实私底下人品败坏,禽兽不如,这一切,都是在了解,并且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有资格去议论评价。”

“而对于根本就不曾了解过我的……”傅今宵撩起眼皮,目光微凉,勾唇冷笑:“也配提知人知不知心?”

张弛被说的哑口无言,同时,他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自己在傅今宵的渺和无力。

傅今宵姿态随的半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然是新人,就回去好好跟的经纪人潜心一下规矩,否则……”

张弛的心提了起来。

傅今宵惯有虚假的笑容终于褪去,不紧不慢的启唇,带着有些凌冽的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股恐惧之从脚往上席卷了全身,大冬的张弛只感觉如坠冰窟,有一瞬间他的大脑空白,甚至真的感觉到那股动物被比自己强大到数百倍的危险猎盯上的恐惧感。

被推开又关上,张弛跑了。

室内又再次陷入了一片宁静,鸦雀无声。

傅今宵毫不在,只是慢悠悠的将目光放回已经有些傻眼的沈星岁身上,见这孩子傻乎乎的望着自己,开口:“吓着了?”

沈星岁回神,轻轻道:“没。”

傅今宵看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有些不悦:“怎么,心疼他。”

!!

好大的一口锅。

沈星岁冤枉的抬高了些声音:“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心疼他,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说的那些有那么一点为我好的思,但是我并不赞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