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轻轻地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一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墙儿,你可知主人他同我说了什么?”

“什...什么?”

“主人说让我拿出我的本领威胁你——”

墙儿的身体微有一瞬的僵硬,明明显显的让一身武力的路放感受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的上扬,他将整个脸全都埋在了墙儿的脖颈,碎碎温柔的吻着她的脖颈。

“不过,墙儿你知道的,我深爱你,是不愿伤害你半分的。”

墙儿的眼眶中晕出盈盈的珠水泪花,“路哥哥——”

路放收回搂着她的双手,唇瓣离开她的脖颈,一双含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墙儿...事成之后,我们便成亲吧。”

他是知道成亲这一生的许诺对一个女孩是是多么重要的。

果不其然,他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灼热,他就不信在这般的加持下,她会不费出全身的力气!

到时候他,既得了美人又能随意的挥霍,玩腻了,还能青.楼、妓.馆的寻花作乐,何乐而不为?

墙儿的眼中蔓延着的是晶莹闪闪,“好,路哥哥。”

路放温柔轻捏的揉了揉她的头,“去吧,墙儿,若是事情不成,也不要强求,我...不过是失了这懦弱的一条贱命罢了,只是可惜不能与你白头偕老了。”

“不会的,路哥哥,王妃她回来的,我们一定能携手一生的。”墙儿双手紧紧的抓住路放的手臂,“等我。”

路放回握她的手腕,回应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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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宗府。

刚画好浓妆的苏慕染披上了白狐裘衣外套,一如既往的一样,离开屋门前她总是落在他薄凉的唇上一吻,然后同他说一句——

今晚我早些回来,你可不许再提前睡了去。

虽然他不会回她,但经过这么些天的忙碌分离,即使是现在能看着他,她也觉得是十分的幸福了。

时光似乎走得很快,也似乎很慢,快的是所有的一切基本上已经有了明朗,王奕伤愈,在战行军前方协助左丘哲彦重新安防边境。

慎子昂虽然还总是不顾阻拦起身去照顾战行士兵,不过好在身体恢复得很好。

按理说,南宫兄身为宗主,事物繁多,他又喜爱亲力亲为,应该是在西北边境之地待一小断的时间就会离去的。

可一连一月有余也未离开,她问他时,他说,是之前应了楚王的情,该做的。

苏慕染仔细的想了想,确实他家崽崽有说过军营后方的军粮、医草都交付了南宫兄,而他确实也在忙率这些事,至于情,她倒是不甚了解,没有过多的过问——

她想大抵是因为之前的旧情吧。

鬼幽子身上的毒素压制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那个爱唠唠叨叨的师傅,整日里不是缠着她,以自己身体虚弱为由,拉着她偷懒,就是同玄机前辈斗嘴斗法的。

几次,苏慕染都有听到鬼幽子嘴里的念念叨叨,好似与她有关。

什么...染儿医术厉害是我的徒儿之类的......

听得久了,苏慕染的耳朵都起了一层茧子——

免疫了....

似乎...玄机前辈也是同她一样的感受,每次都不同他一般的见识,倒是把注意力多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见她化了浓妆,微有一愣,眼神中似乎闪过一瞬异样的神色,苏慕染疑惑,不过也没有在意,毕竟,他对她比以往更温柔,也比以往的更有耐心。

......

说快的话,大抵是明日就该“开坛做法”、放血逼蛊的大场面了。

前几日因为大雪的降临,天又热了不少,苏慕染微收缩了缩脖子,开了房门,出了屋,坐着马车前往了战行驻地的后方。

她要做最后的检查与核实。

之前拜托季阔子做的机械是一个类似可盛纳百余人的大型“浴池”,苏慕染为她取名为:去疫池。

顾名思义,表面意思就是她要了结了这害人的蛊,当然了,这蛊要去除她灵域里的小可爱,毕竟它们是这次战役的主力股,不可或缺!

去疫池的边缘不同浴池或浴桶的光滑,它上面紧挨着的是一个个类似手铐的禁锢之物,苏慕染之所以想起让季阔子设计这个器件,是因为——

她要固定准备去蛊战行士兵的手,免得他们见到蛊虫入体,激烈搏斗之时,惊慌失措,身体本能排斥,而肢体大动,肆意挣扎。

到时候先不说针扎是否得当,就连蛊虫按一定的量入体,怕也只是有难度,倒不是说战行军的心理素质有多差,能跟着他家崽崽,成为必胜的战行军,想必胆量也是相当的。

只是...一切可能发生的她都要考虑...她不想...真的不想在被动了......

之前战行军患疫病皆是因为鬼引子派的人混入了其中,暗地里动的手脚,虽说后来她初醒时与南宫睿搞了一次大的清理“奸细”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