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全然不顾,将头窝在苏慕染的胸前。

“娘子……”

楚木白声音晕着奶气沙哑,气息炽热,苏慕染瞬间血脉膨胀、体温上升。

不对劲不对劲,他现在不对劲,他不会是想……

想到这,苏慕染一激灵,忙一把推开他。

她害怕!他们不能那样……

楚木白微愣的看着她,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王…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即刻!”楚木白声音凌彻有力。

说着楚木白抱着苏慕染上了马车,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这个马车宽大舒畅。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量豪华马车内摆了一软糯的床榻。

苏慕染被楚木白抱着放到了床榻之上,他丹唇勾起一抹邪笑。

“怎么样,这床榻娘子可还喜欢?”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有床睡当然喜欢了……

半晌,苏慕染喃喃说道。

“喜…喜欢…”

“长夜漫漫,今你我回府,应已经不算是特殊时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苏慕染见楚木白倾身就要吻下,一把捂住他的嘴向上推开他。

“今…今天不行,我…我太累了。”

楚木白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轻轻拨开苏慕染纤指玉柔,眉色深情,言辞恳切。

“娘子只管躺着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说完楚木白再次覆下,苏慕染双手死撑着楚木白的胸膛,面色晕红,嘴鼓囔囔。

“不行!这样子我哪能休息好,此事,改日再说。”

“娘子…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困了,睡下了,王爷也早些休息。”

苏慕染边说着边用力推开楚木白,翻了个身,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楚木白,虽心情有些失落,但仅仅是看着她内心就舒坦的不行。

他薄唇微勾,眸眼弯弯,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眸眼五官,久久不眠……

至于苏慕染她虽闭上了眼睛,不是常人所以为的睡觉,而是转身进入了灵域之中。

现今在回府途中,不日便入京都,没有正当的理由难以说服他,她得尽快解了这作妖的牵机红。

于是,灵域里就有了她左手捧起那本《十全毒集》右手拿着《毒蛊宗》,仔细研究学习的场面。

旁摆纸笔铅墨,她要整理、记下仅存尚未损毁的毒集资料,并尝试以有推无,同时研习蛊虫与毒草特性。

她想,既然牵机红本身是有多种毒草混合而成,毒草之间相互制衡、相促,那必定存在某种毒物可领兵为帅,压制甚至是攻沉牵机红中所涉毒草功效。

虽然她不知书上记载的‘万阳…’是什么,不过一题还有多解呢,方法总会有的……

马车辘辘,惊了暗夜的几只禽鸟鸣叫飞起,夜色沉寂,俩人相对无言,暗自欢喜……

时间一晃就过,楚木白坐起身子,撩开帘子,太阳初升,天际红意绚烂。

转过头,看着床榻之上呼吸声声绵沉冗长、眸眼微闭的苏慕染,他白皙冰棱的脸上漾起了白齿灿颜。

昨晚苏慕染对比研究了很久,加之白日里过于忙碌,她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楚木白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苏慕染沉睡泛红的脸庞,笑意更浓。

“看来我家娘子当真是累坏了。”楚木白喃喃说道。

感觉到脸颊有点痒痒的,苏慕染吧唧了一下嘴巴,小手挠了挠楚木白刚才抚摸过的地方,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下一刻又陷入昏沉,躺坨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木白并没有惊醒她,而是坐在床榻的一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西北边境叱原国再次发动造乱,袭扰边境小民,烧杀抢夺,无坏不为,此事大有蹊跷。

早在一年前,楚木白就已溃他军队,直逼叱原国京都,为保其国,叱原国国君北岩王甚至亲自下城投降求和。

为表诚意,每年特上供物牛羊各三千头,还送来了他唯一的小儿来大启国当质子。

此等情况他人看来自然是好,但对于野心勃勃的楚茗夜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简单的每年上供哪里比得上开疆拓土全占资源来得更省力诱惑。

而攻城略地,特别是帝君移位,对战败者叱原国而言,其百姓往后生活定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思索再三,楚木白当即退了兵,回了朝,木已成舟,楚茗夜虽怨恨他自作主张,奈何他实在是功高至伟,权势人势极高,楚茗夜再不愿也只能是装作仁慈,答应了求和。

本一切顺顺利利,两国安定,可就在他离京这段时日,羁押在大启国的北岩君的小儿忽深中毒箭,至今生死未明,而那箭上刻着‘楚’字,经鉴别为楚王府特制弓箭。

此事在未查明之前本应封锁消息,以防惊慌动乱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