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盐后,谣言不攻自破,抢购食盐已经变成了一种笑话,一些没有抢购食盐的人还会耻笑那些排队抢盐的人。

第四天的时候,沈家的铺面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只有一些边远地区的百姓零星的购买。

第五天的时候,赵家和一些零售的商铺也放开了销售。

事情完全按照周森所说的发展,在第六天的时候,食盐抢购闹剧完全结束,就连一些边远山区的人都知道了消息。

这次为时五天的食盐风波中,沈家不仅仅是销售了大量的食盐库存,增加了回笼资金,还在聂家桥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这种好名声的结果就是,让沈家其它的商品销售额大大增加,一些佃户都愿意把多余的粮食卖给沈家。

天气越来越寒冷,老百姓都清闲起来,而沈家东大院则是越来越忙碌。

贾聋子虽然是个聋子,却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对周森的态度好多了,没事就会对着周森“咿呀咿呀”的手舞足蹈,竖起大拇指,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其实,不仅仅是贾聋子对周森态度变好了,整个东大院的人,对周森都极为尊敬,朱筒子更是对周森爱护有加,经常过来嘘寒问暖。

周森现在越发无所事事,因为,贾聋子基本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抢着做了,周森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厨房帮手,闲的时候就练习劈苍蝇。

因为生活稳定,营养跟上,加上每天大量的体力活,周森的身板越发结实,劈砍苍蝇也越来越娴熟,手法逐渐流畅起来,那把有十来斤的铁斧在他手中已经变得轻松多了。

鲁斧头砍苍蝇,一般是坐着或站着不动,人处于静止状态,而周森在练习之中,会把几个木墩放在地上,然后在木墩上涂上动物血迹和内脏引来苍蝇,然后,周森在几个木墩之间不停的移动劈砍苍蝇。

周森的练习方式进展非常缓慢,因为,人体在移动的时候砍中细小的苍蝇难度增加了无数倍。

一开始的时候,周森担心自己的练习会引起别人的好奇成为焦点,但是,让周森奇怪的是,众人对他练习劈砍苍蝇似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好奇,一直到彭嫂和周森聊天之后,他才明白个中原因。

“小周,照你这么砍下去,我们东大院就没有苍蝇给你砍了。”正在井边淘米的彭嫂打趣道。

“呵呵,闲着没事嘛。”周森笑了笑。

“是啊,人闲的时候,劲没地方使,就想找点儿事做,你不知道,我家老彭和那雷大厨,在闲的时候,就折腾研究杀猪杀羊,说什么要超过那‘庖丁解牛’都杀成神经病了,有一次,把一头猪硬生生的分解成了几万块,骨头是骨头,肉是肉,那肉,也是一块一块的,互不相连……”

“几万块!”周森一脸惊愕。

“是啊,骨头就有几百块,然后一点一点的分割,一个个大老粗的,从没有看到他们这么细心过。”彭嫂脸上露出一丝气愤,显然对平素大大咧咧的罗大厨不满。

“他们平时杀猪好像没这么干?”

“那肯定不会,不能误了东家的事嘛,不过,他们那么折腾几年之后,杀猪宰羊可厉害了,有一次我家老彭和雷大厨比赛,只是五分钟,就把两头活猪整得干干净净,夫人知道后,还奖励了两人。”

“五分钟……这么厉害……”周森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天天呆在东大院,几乎隔天就要杀猪杀羊,有时候,一天就要杀几头,自然是知道,杀一头猪,最少都要半个小时。

“嘿嘿,这算什么,在东大院,一年里面有半年闲着,大家闲着没事劲儿没处使,都会找些乐子的,就像斧头,没事砍苍蝇;我家老彭,无聊就折腾猪羊;铁柱没事的时候,就和一群搬运工比搬谷子,六、七百斤的谷子,背到仓库,然后就那么一包一包的甩上去,谁背得多,甩得快,谁就是第一名。”

“六、七百斤……”周森不禁一脸震惊,他虽然有万夫莫敌之勇,但他是超能力者,而院子里面这些人可都是普通老百姓。

“哈哈,我们这里的搬运长工,都是靠力气吃饭,谁没有一把蛮劲,扛个三、五百斤,都是家常便饭,你去粮仓那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咦……你得吃饭之前才能够看到。”

“为什么?”

“他们平时不着急,只有在活多或快到吃饭的时候,才会急急忙忙把活儿都做了,就像我家老彭一样,吃饭的人一多,他就像突然吃了打药,贼快贼快的,现在快要吃饭了,不信你去九号粮仓看看。”

“嗯嗯。”

周森跑到了忙碌的九号粮仓。

最近一段时间,沈家东大院最繁忙的就是粮仓这一块,因为,每天都会有很多佃户拉着粮食交租,除了收租,一些有田地的农民和一些大户人家,也会把多余的粮食卖给沈家。

在九号粮仓的地方,还有很多拉着板车的老百姓正在排队等待。

现在离过年虽然还有两月,却是极为寒冷,而在这寒冷的天气,那些搬运工人却是赤着上身,露出黝黑发亮,钢板一般的肌肉,正在把收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