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脊椎被剑刃拧断,耕四郎手腕攥住剑刃朝下一扯,干柿鬼鲛雄壮的身体从中被一分为二,两截尸体破布一样朝两侧弹开,泼溅的鲜血藕断丝连,一道恐怖的剑影透出。

宇智波鼬目呲欲裂的盯着干柿鬼鲛裂断的尸体,耕四郎持剑从尸体中跨步而出,染满鲜血的刀锋发出尤自没有被喂饱的渴血“嘶鸣”,倒像是比那柄斩断的鲛肌更加的贪婪嗜血。

万花筒写轮眼急剧的旋转,眼眶角迸裂在往外溢血,宇智波鼬死死的瞪着刺掠过干柿鬼鲛的尸体,奔袭索命的和道一文字,瞳孔中的血色照耀,仿若在霎时将耕四郎的灵魂头拖拽出来。

“月读!”

天空骤然变成暗红色,一轮血色的越亮垂挂在空中,像是一颗邪恶的眼睛在俯瞰着尸山血海浸染的大地。

大地一片血色,到处都是断裂的尸体,流淌的鲜血汇聚成河流淌过尸体堆聚的山峦,一个个被黑血凝固的十字架钉立在尸山上,每一个十字架上都垂挂着一具溃烂腐臭的尸体,盘旋在空中的乌鸦戾啸着,俯冲而下啃食着腐烂的尸体。

其中一个十字架忽然的动弹了一下,耕四郎睁开眼睛,僵硬的转动头颅看向腐烂的尸体露出发黑的骨头,几只乌鸦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尖锐的嘴一下下嘶咬着他身上的肉,黑色的肉丝黏着乌鸦的涎水清晰的映射在他的眼睛里。

钻心蚀骨般的剧痛像从灵魂中透出来的,他转动头颅扫向旁边矗立的十字架上,那上面的人同样在僵硬的转着脖颈,黑白分明的眸子对视过来。

赫然,无数的十字架上腐烂的身体全部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孔,颤栗发黑的溃烂脸颊,乌鸦在啄食着肉丝,露出下面发黑腥臭的骨头,最终尖锐的角喙捣入眼瞳,眼珠子“咯嘣”裂开条条的裂痕,血淋漓的被叼出去吞掉。

无数个耕四郎被啃食,剧痛在恐怖的叠加,仿若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在一寸寸的吞噬掉他的血肉!

“每一瞬间,都有无数个你承受着同样的痛苦,痛苦汇聚叠加,而这个瞬间,你会经历十万次,沉沦在永无止境的深渊,直到你的灵魂都在颤栗中崩碎成渣滓。”

黑底红云的长袍映照在殷红的月色中,宇智波鼬恍如沐浴在血液中,万花筒写轮眼旋转成风车的虚影,邪恶腥红的光泽俯瞰着着每一个耕四郎,嘴里吐出的呼吸像是直抵灵魂的死亡宣判。

啃食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耕四郎,眼珠子被乌鸦叼啄吞掉,被啃食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身体碎裂飘洒在空气中。

“这只是第一次!”

宇智波鼬盯着耕四郎溃散消亡的尸体,冰冷的说道。

“第二次!”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画面流转,像是陷入循环的播放和轮回的地狱。

耕四郎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乌鸦嘴钩上叼着的血肉丝,脸上突兀的浮出一抹残狞的冷笑,背后的十字架“咔嘎”扭曲断裂,他举起溃烂的手掌捏爆黑鸦。

无数的耕四郎仰头,死气沉沉的眼睛对上天空的血月,整个意识的空间顿时裂开一条扭曲的口子,就像是一道漆黑的剑将整个世界劈裂斩断成两截。

“沉沦在深渊的轮回酷刑?听起来是很有意思,可是……”耕四郎抚掌下握,和道一文字攥入掌心,他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你根本不明白,使徒的含义!”

“我们本就是从无尽的黑渊中降临,就算是生生世世的轮回也不能抹除我们烙印在灵魂中的印记!”

耕四郎身上的腐肉剥落,露出白皙的手掌倒提刀锋,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的映照着这方殷红的血月,深沉的声音伴随着尖锐的剑鸣响彻整个世界:“使徒的灵魂属于亚尔林!”

剑,撕裂世界!

无数的黑鸦被斩碎,脱落的羽毛连带着世界的碎片凋零,宇智波鼬眼眶沁出暴凸的血管,脑壳似乎是被利刃穿透了似的,冰冽的森然让他两颗眼珠子停止转动,僵直的眼球像是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似的。

头皮发麻炸裂,脸皮僵硬,左右的脸颊都不对称看起来异常惊怖,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若被切离成两断,从灵魂中透出的剧痛蔓延向全身。

瞪凸的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鼬死死的盯着走进的耕四郎,浑身的查克拉和灵魂都好似在燃烧,阴冷的查克拉实质化,猩红色的巨大骷髅将宇智波鼬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个巨大巍峨的红色骷髅足足有数十米高大,阴冷邪恶的查克拉搅动着空气,“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中,骷髅表面覆盖上一层花纹繁杂的铠甲,手掌攥住一柄恐怖的大剑,当即刺透空间落向耕四郎。

山峰一般大小的巨剑横扫落下,呼啸的空气挟持着山崩地裂的重压,耕四郎抬头,身后的衣袍猎猎作响的飞舞。

气浪翻滚呼啸,整片地面都在颤抖,轰然的气浪席卷,还未靠近亚尔林,就被一只漆黑的钢铁拳头生生砸灭。

亚尔林眼皮子微抬,目光漠然的盯着巍峨的巨人,眉心正中的十字纹愈发的深邃,余光中一截猪笼草溶解陷入到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