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海风呼啸,伞顶遮蔽的阴影下绯红色的眼镜折射着海面上驶向而来的海船,白色的涟漪波纹徐徐扩散开来,海船渐渐的停靠在岸边,baby-5从船上跳下来,的手臂就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丝丝缭绕的硝烟味道刺鼻骇人。

“死掉的人可不可能复活?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多弗朗明哥眉头微蹙,余光瞥向顺着海岸线走过来的两人,脸上浮起一丝狐疑。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亚尔林似乎又活过来了。”沙?克洛克达尔坐在电话虫的另一头,目光阴翳,视线仿佛要穿透虚无看向某个死而复生的人影,他喃喃道:“那位被你杀死碎尸的海军上校,又出现在了阿拉巴斯坦!”

“你在说笑话么?我可是亲手宰掉了他!”多弗朗明哥猛然从躺椅上坐起来,旁边持笔的纹身师连忙抬手退后,他胸膛处的半块鬼脸已经被另外增添上另一只空洞腥红的眼珠子。

“我的属下亲眼所见啊,唔,如果真的是亚尔林活过来的话,那么说不定,你派来的那几个成员也可能目睹到了这一幕真实。”沙?克洛克达尔横断脸颊的伤疤轻微的凹陷,让他整个人眼窝似乎都埋入晦涩的黑暗中。

多弗朗明哥单手举着电话虫,目光则森森的聚焦在走过来的baby-5脸孔,然后视线掠至身上,他寒声道:“baby-5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巴法罗和古拉迪乌斯呢?还有你背后的家伙是谁?你是被人挟持了么?”

一旁的托雷波尔狠狠吸溜一下鼻子,就侧转过身子用不怀好意的目光锁定住。

“我……”

baby-5刚准备开口,声音就被打断,他从背后扼住baby-5的喉咙,轻轻一掐两根指头就像是刺穿豆腐一般轻松的刺入进去,接着随手一扯拉断喉管气道,同时酷烈沙哑的声音幽幽道:“多弗朗明哥,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的。”

透明的丝线在半空中被猝然炸裂的气爆吹砸开来,灼热的火焰点燃几根透明线烧成灰烬,多弗朗明哥勾动的小手指忽然停顿,他瞠目结舌的看向的眼瞳被黑色吞没,那张陌生的脸颊却浮出一个惊悚诡异的笑容。

笑容阴诡,却莫名地有些眼熟,多弗朗明哥脑海中突兀的浮出另外一副画面,一张被透明网格一寸寸向内割裂的皮肉,腥红滚烫的血液顺着裂纹迸溅出来,那张碎裂的面孔就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在自己挖掉对方那对眼珠子的时候,对方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来着?”多弗朗明哥蹙眉,他有些回忆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脚边baby-5的喉咙往外呲出血液,明眸渐渐变成灰暗色,踩过脚下抽搐的尸体,朝前更加靠近多弗朗明哥,眼带阴狠看向多弗朗明哥胸膛上不伦不类的血色纹身,戏谑道:“想不起来了么,那我提醒一下你,我说过这场游戏没有结束,现在才真正开始呢!”

“是亚尔林么?”沙?克洛克达尔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过来。

多弗朗明哥瞳孔收缩,他看着明显陌生的男人,但是却笑容和话语却又在硬生生提示他眼前的这张脸就是那个死掉的海军,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克洛克达尔解释眼前这副诡异蹊跷的场景。

“你是那个海军,你的脸?”多弗朗明哥冷眼扫过baby-5逐渐停止抽搐,开始变得冰冷的尸体,远处察觉到这边异常的唐吉坷德家族的一些干部成员正在靠近过来。

“都是老熟人啊!”瞅过电话虫,没有立刻回答多弗朗明哥的疑问,而是意味深长的跟沙鳄鱼进行远距离的通话:“沙?克洛克达尔,我们之间的合作现在还依旧有效,你这一回可得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做啊。”

“哦,对了,你问我的这张脸?”揉搓着自己的爆炸头,话锋转回多弗朗明哥身上,阴阳怪气的道:“这是为了从地狱里爬回来,早一点见到你啊,哈哈哈哈……倒是你胸膛上那张鬼画符的纹身是用来搞笑的么?”

“通过转移了一具身体,所以活下来了么?这是什么鬼能力?”

的话里信息含量太大,多弗朗明哥只能如此在心中揣测,却难以分辨出对方话里的真假,但是他现在确认无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死掉的海军亚尔林,他脸色有些难看,下一秒指尖就刺入胸膛,猛然一下将半边的皮肤撕扯掉,上面新补添的纹身被一并扯掉下来,他嘴角浮出狠狞的大笑:“你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既然正主还活着,就由你来给我解决这副难看的纹身吧。”

撕扯掉的皮肤像是一块烂布盖在纹身师的脑袋上,接着便是一道细长的血线在对方脖颈处缠绕,冲天的血水喷溅,纹身师惊恐的人头砸翻染料盆,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被旁边的托雷波尔用梅花拐杖一下子捣穿钉在地上。

“告诉我怎么去掉这半张人脸纹身,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多弗朗明哥手指轻轻的抚摸过血淋漓的胸膛,触电般的刺痛让他整张面孔显得有些病态的邪异,他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威胁道:“否则,你恐怕马上就要回地狱里重新报道了!”

“呵~”眼瞳一片漆黑,他捏了下有些酸胀的眉心,苦恼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