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表示很懵然,他不是什么少主。

这件事他一无所知,爹娘被太子联合隋光的人害死之时,他才十岁,爹娘将他保护得很好,什么也没有对他说过。

苏珏平恳切地,充满希望地看着他,道:“少主,你会向那个窃国篡位的人告密吗?”

上官千羽在心中叹了口气,前太子的事他所知道的太少,即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虽然不论是皇舅舅,还是太子,以及他曾寄予希望的五皇子都很让他失望,但是,二十二年了,遗诏不知遗失在何方,皇舅舅以假的玉玺治国这么多年,现在天乾虽然并不平静,百姓的日子虽苦,但只要不发生大的灾荒,到底还活得下去。

可是,他却也绝不会告密。

不要说这个人是青蕊的舅舅,就算是普通人,他对他也只有敬意,断不会出卖。

他摇了摇头。

看到他摇头,苏珏平顿时如释重负地笑了,他道:“那个窃国篡位的人和国师都以为太子血脉只逃出了一个皇甫瀚,却不知道,还有一个。”

“就在二皇子派兵去围住太子府的那夜,太子妃刚好生产。只是,太子妃当时生下的,是双生子,太子妃刚刚生产,突然一个黑衣人闯进了产房之中,将其中一个孩子抱走。”

“他来去太快,太子带着府卫正要捉拿,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而二皇子的兵马已到太子自顾不暇,也就顾不得这苦命的孩子了。”

“当二皇子的人验明正身的时候,剩下的那个双生子被摔死,却没有几人知道,其实当时太子妃生下的,是两个。”

虽已是二十二年前的往事,上官千羽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就这么被抢走,又有多少活命的机会?还不知道抢走之人是敌是友。

苏珏平道:“后来,我爹和你爹等人猜测,应该是先皇见事不妙,所以派了身边的暗卫,先行出动,抢在二皇之之前抱走太子嫡系血脉,就是为了有一天,即使皇甫瀚不能幸免,亦能有太子嫡系血脉出现,拨乱反正,重回正统。”

“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不是先曾派人带走那个孩子呢?”

苏珏平道:“原本,当初是不能确定的,不过后来,先皇哪怕被软禁之中,也安排了一应事情,又留下暗示,才让父亲和上官大人知道,那个黑衣人就是先皇信任的暗卫!”

上官千羽道:“你说的安排了一应事情,是指派人带出遗诏和玉玺吗?”

苏珏平点了点头,道:“二皇子发难之前,先皇就有所察觉,他已经留下四道后手,令太子庶长子离开京城,去往外公家里祝寿;令一个暗卫带出遗诏和玉玺;太子妃当夜临盆,此事原本是报与皇宫的,先皇又令一个暗卫去抱走那个孩子;另外,他着人留下了关于遗诏和玉玺的线索。”

上官千羽很诧异地道:“二皇子既然是骤然发难,先皇有所察觉之后为什么不是阻止,而是安排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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