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詹若烟段蕊珠也戒备地道:“白雨淳,你也不过药堂一个执事,难道你今天要跟五宫作对?”

白雨淳目光扫过她们,道:“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他们是从轮迴林出来的,榭主当年建轮迴林的时候可是说过,不论身份地位武功来意,只要能凭自己的本事走出轮迴林,便可免死,你们现在这么多人咄咄逼人地要杀人,是不把榭主的命令放在心上吗?”

薛听露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也不想闹僵。现在,她们忌惮白雨淳的毒术,不敢太过相逼,而白雨淳身为药堂的人,也不能随便得罪五宫和执法堂,双方各有顾忌。

薛听露眼珠子微微一转,哼道:“真是有意思,区区几个外人,竟然会惊动你这个药堂执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白执事有什么事,还是去问赤云长老和尚堂主吧!”

白雨淳微微锁眉,道:“赤长老和尚堂主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可否告知?”

既然她以礼相待,在场的众桃共榭弟子都松了口气,谋武药三堂,她们最忌惮的不是武堂那些招式精妙,内力深厚,武功过人的弟子;也不是谋堂那种筹谋算计,运筹帷幄的玲珑心思;而是药堂,药堂出身的人,固然有一身好医术,可也有杀人于无形之毒术。

虽然桃花榭有规定不得残杀同门,可是,若她们手边随便漏出一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呢?比如说让人全身发痒的,让人身上溃烂的,让人脸上长斑的那些微毒呢?谁受得了?

薛听露道:“赤长老和尚堂主怀疑他们是是包藏祸心的奸细。”

白雨淳沉声道:“无凭无据,缘何怀疑?”

薛听露道:“所以赤长老才将他们拿下审问!”

白雨淳听到这话里的关键,当即问道:“既然只是拿下审问,为何你们要下此毒手?”

薛听露不悦道:“什么叫毒手?他们若不反抗,我们何必伤人?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

燕青蕊喂完药,此时正用力按住南宫珩的伤口,那喷涌的血终于慢慢缓住,她连点了南宫珩伤口周围几处穴道,撕下衣襟下摆,为他裹伤。

上官千羽看见白雨淳来到,仍是仗剑护着燕青蕊和南宫珩,在他在,绝不容这些人伤害青蕊,除非他死了。

白雨淳都要气笑了,你这边长剑明晃晃,气势汹汹也就算了,还事先设计,让人中毒,谁还能束手就缚?

她冷冷道:“他们我也认识,并不是什么奸细,只是前来祭拜故人而已,赤长老尚堂主多虑了!”

薛听露冷笑道:“白雨淳,不管尚堂主和赤长老是不是多虑,都轮不到你我来置疑,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最好不要裹进来,难道你也想被划为奸细吗?”

白雨淳脸一沉,冷冷道:“薛执事,注意你的言辞!你执法堂虽独立特殊,但也不能不问缘由,仗势欺人,我白雨淳虽无本事,却有一身傲骨,你最好别太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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