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笑,要是计知白身为左相的敌人被安置在宁安县,保证不到一个月就会崩溃。

“坏了……”一个小吏员突然轻呼。

“怎么了?”

“我家的粮食好像只能吃十几天的,我在出了门才知道粮价暴涨,我那婆娘未必知道,我得赶紧买去,越迟越贵!”说完一路小跑离开。

“能吃十几天慌什么?”

“慌的不是粮食,是人心,谁知道十几天后会不会涨到十倍?当年有谣言说龙族封海,全圣元大陆都慌了,许多人以高价买了两三年才吃得完的海盐,据说还有秀才举人也信了。现在说海盐之事大家当笑谈,但咱们自己家里的粮食若挺不到新粮下来,咱们不心慌,各家的婆娘慌不慌?老人们慌不慌?挨过饿的人慌不慌?百姓从来都不在乎真相,只在乎自己的担心。有些人啊,简直就跟方县令说过的一样,死读书!死读书!”

“申主簿,此次粮价到底涨到什么时候?涨到多高啊?”

“我也不知道。”

一些官吏相互看了看,快步离开。

敖煌郁闷地跟在方运后面,道:“我还以为你讲学过后会大骂一顿左相和蓝寻古,结果你却只字不提。”

方运边走边道:“你觉得,我需要骂他们吗?”

“你不是说要舆论战争吗?”

“如果需要我亲自发起舆论战争,那这次讲学也就失败了。”方运淡然道。

敖煌愣了一下,低声道:“怪不得你能当上虚圣,吹嘘的本事可真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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