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女人,涂飞可就来劲了,他再也不复刚才的的窝囊样,努力的将贴着地面的脸给扬了起来。

“我啐!你个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老帮菜,人家秀娘才不过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姑娘,跟着你这种面部橘皮都下垂的老货,简直就是守活寡!”

“我解救了甘省受苦受难的妇女同胞,我又有什么错了!”

“胡说!我和秀娘那是自由恋爱,秀娘对我忠贞不二!士可忍孰不可忍,还敢污蔑我家的秀娘,我和你拼了!”

要不是涂飞还被快要笑脱力的帮众给押着呢,这二位现场就能撕吧起来,依他们各自的战斗力水平来衡量,没准还真能打上个三天三夜。

可惜,马匪们没给涂飞这个机会,瞬间,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就被赵老财抓了个满脸花。

“行了!”

看到了议事大厅已经变成了家庭伦理案件现场的大当家的,终于是忍不住了。

“咱们甘省内部的事情,关起门来以后再慢慢解决,现如今将陈将军送出营寨护送出山才是正事。”

“三长老,将匪的部队中有无人反抗?”

“没有,听说大队长被俘,那些因为成了流寇只知道吃喝的将匪们,乖乖的就被陈将军的军队给收押了。”

“很好!既是这样,交易达成,我们也就不多留陈将军了!请!”

看着行令禁止的马匪,对面的陈康可真的心动啊。

他这次来甘省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如果能够再说服马风云投奔了他么八匪,那么等到他出山之后,就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这里的陈康,最开始那种想要返回山外的急切心情就消失了,反倒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于马匪这只队伍的招安上面。

“不急,不急,现在天以过晌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借贵宝处讨杯酒水喝喝呢?”

这是想要蹭饭!

看着这个表面儒雅的将领,脸上又挂起了那种伪善的笑容,马风云的心中又是一声咯噔,不行,多做多错,像这种心窍里九曲十八弯的男人,自己和寨子里的兄弟可应付不来,必须想办法让他赶紧滚蛋才是。

当马风云准备直接拒绝陈康的时候,却被从侧边跳出来的顾铮给阻止了。

大哥,千万别,你以前弄死了涂飞那好歹还是间接原因。

可是你要是得罪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阴损卑鄙的陈康,那么不用将匪出手,他返回山外的时候,就能撺掇着八匪先带着队伍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咱们给灭喽。

所以,现在的顾铮脸上,挂着的是如盛夏一般的热情的笑容:“不叨扰,不叨扰,陈将军说的太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大当家的最喜欢结交英雄好汉。”

“本来俺们就说时间不早了,后厨的兄弟们也早就准备妥当,当家的说了,必须要热情的招待远来的客人,让他们宾至如归才是啊!”

“好!大当家的果然仁义,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大当家的:呵呵呵,顾叔,不要总做我看不懂的事情好吗?

顾铮:唉,一个直肠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营寨的直肠子。

为了你们,我可是操碎了心了。

……

因为顾铮的这一个决定,忙碌起来的后厨,灶火一个接一个的被点燃,平时只为大当家的开小灶的马大疤瘌,难得的来到了大灶,为前厅的那一席桌面,亲自操刀。

他身后还跟着的一群半大的小子,自发的来厨房中帮忙打杂,趁着厨娘们淘米洗菜不注意的功夫,就从摆放食材的筐里,顺出一条卤肉,或是刚码好的瓜条,不干不净的塞到了圆鼓鼓的腮帮子中。

如此的美味,就算是被厨娘们发现后拧着耳朵,也值当了。

前厅的席面菜肴上的很快,参与的人也不多,四个。

无非是一边两个,马风云和顾铮,陈康和他的副官罢了。

至于像涂飞这样的闲杂人等,早已经被马匪的帮众们,给押解到了营寨中自建成后就没怎么使用过的地牢。

‘当啷’

八个满盘子的凉菜率先被端了上来,从菜品上就能看出属于甘省人的豪气。

蒜泥羊头肉,清拌肉皮冻,压花的肘子,酱卤的猪蹄…再加上花花绿绿却豪迈朴实的拌时蔬,就组成了这场宴席的开场白。

混圆的陶瓷酒坛,被五个帮众一人一个的给端了上来,他们唯恐客人们不够喝,送上来的都是足有两斤重的大坛。

大当家的接过一坛,率先拍开了上边泥封的盖子。

一股度数极高却香醇无比的酒香,就这样飘散了开来。

“先满上!我们边吃边聊!”眼睛一咕噜的顾铮,突然就接过了马风云手中的酒坛:“可惜我酒精过敏,今天在宴席上的作用也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给诸位填酒!”。

想要在这场宴会上达成自己目的的顾铮,可是滴酒都不敢沾。

就冲刚才坛子中透露出来的酒香,顾铮猜测,这酒的度数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