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凄厉的求救声,就在顾铮朝着铎多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嚎了出来。

而此时已经赶上来的大板车上的安大虎,则是有些焦急的把顾铮准备不管不顾的要弄死铎多的下手动作,给阻止了。

“冷静,顾铮,千万别把他弄死”

“你看他身上穿着的半甲,还有衣服的配饰料子,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鞑子。”

“这周围环境是复杂一点,但是也架不住找他的人多啊。”

“他们寻遍这里,要是找不到目标或者是现了这个人的尸体,那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这一小队人马的搜寻那么简单了。”

“没准在我们的南行路上,就要遭到鞑子的追杀,以及疯狂的报复。”

“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渣,不值得的”

安大虎说的很急,赶车的手也没有松下,看着顾铮眼神依然不善,他终于边行进着车辆,边是朝着张凤仪的方向说到:“张嫂子这不也没事儿吗我们这一车的老小,真的不能冒更多的风险啊”

觉得安大虎说的很有道理的张凤仪,也在马背上一拉顾铮的胳膊,阻止了他当头劈下的棍子:“我们快走别给自己找无谓的麻烦”

“哎”

再一次逃过一劫的铎多,就这样在地上翻滚着,又被人给顺走了一匹良驹。

待到他被随后赶来的扎哈给现的时候,这位小爷,早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八旗勇士的形象,哭的是鼻涕眼泪横流,再加上翻滚中脸上沾着的黄土,让现如今的铎多,变得让他的亲妈妈,阿巴亥站在这都认不出来了。

看到了此情此景,扎哈惊恐万分,他一个狗扑,就冲到了铎多的身边,朝着自家的主子紧张的大喊了起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末将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而躺在地上捂蛋蛋的铎多,却留着面条泪,看着眼前这个只知道赔罪,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的傻奴才,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颤颤巍巍的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快快抗我,找我哥哥去”

随后,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到铎多说完这句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在外圈跪着磕头的扎哈就知道,坏菜了。

他也顾不得旁的,托起了已经昏迷不醒的铎多,骑在马上,一路公主抱的给主子弄回了驻军大营。

连驻军外的巡逻士兵的正常盘查都没注意,就纵马直接奔到了衮而多的营帐外。

一边跑着还不忘记一边吆喝着:“滚开,都快滚开,紧急军情,铎多将军受伤昏迷,别在路上挡着,耽误了将军疗伤,你们担待得起吗”

不过须臾的功夫,整个正白旗的营帐内都知道喽,铎多统领重伤昏迷,被人给扛回来了。

而早就听到了通报的衮而多,更是将自己的营帐给让了出来,让军中医术最高明的几个大夫,赶紧奔着他这里报道了。

随着哈扎撩开了营帐的帘子,铎多就被平铺在了大帐内的榻上,而几个医生,就开始分工合作的开始检查他们此时最尊贵的病人了。

盔甲被褪下,外衣也被大口的剪子剪开,脉搏上已经有一只手开始凝神静气的把脉,而随着这些有条不紊的程序走下来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十分紧张的衮而多却现,自家的弟弟好像没受什么外伤啊。

终是放下点心的衮而多就朝着扎哈的方向一招手,示意对方出账回话。

谁成想这人刚一出来,那位扎哈同学又一次的噗通跪下了。

这下子真的是小命不保了,死了外姓人事小,伤了主子的弟弟事大。

而衮而多那一点不带烟火气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也只剩下规规矩矩的回答了。

“照你这么说,我弟弟很有可能又碰上了同一拨鲁地南迁的人员了看来先前是我想茬了。”

“这群人中应该有练家子,大月国的民众中还是卧虎藏龙的。”

可是还没等衮而多说出怎么处理保卫不善的扎哈的时候,营帐内的一个外伤大夫则一掀帘子,急匆匆的走到了衮而多的身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什么”

连一贯冷静自持的衮而多,也失声的叫了出来。

此时的他再也不复少年将领的冷静,一阵风一样的冲进了大账之内。

“什么叫做我的弟弟的蛋蛋碎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好吧被问询到的医生组们,一脸的无措。

难道我们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碎蛋蛋,啪,被打碎了啊。

到底是在功力做过主子身边的大夫的老御医有经验,主子让解释,俺就解释呗。

“铎多统领的睾应该受过大力的钝器所击打。因为这一打击迅捷且力沉,就给铎多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势。”

“那这种伤势对铎多有什么影响,之后又是否可救”

老太医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用最委婉的语气说出了决定铎多命运的话语:“索性下手之人没有再继续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