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咬了口没滋没味的馒头:“我想吃肉啊!”

被东境众修狠狠问候的那三个叛徒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早就优哉游哉地溜出天音禅寺,奔向自由了。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我们现在就去领赌金。”俞幼悠一直都惦记着这茬。

今天赌庄那边就开始领钱了,不过听说那边发生了斗殴事件了,据说是很多往北境身上压了大把赌金的赌徒们输红了眼,从四境大会后便在传送阵那边堵着北境,虽然不敢动手,但是架不住私下的各种谩骂。

甚至有人写了数篇辱骂北境的诗,想要趁着夜黑风高将它们贴在传送阵附近,结果万万没想到,北境众修也正好选在了半夜返程,两者就这样碰上了。

苏意致推理得有理有据:“我怀疑北境那些人就是怕被丢鸡蛋,所以才连夜跑路的。”

“像我们东境就不一样了,压根没几个人压我们,所以不用担心被赌狗们报复!”

启南风话音刚落,三人的脚步便顿住,头发发麻地看向了人群涌动的赌庄门外。

有不少双眼通红地蹲在地上扎小人,里面有绿衣服的悬壶派小人,也有蓝白衣服的丹鼎宗小人。

“你不懂赌狗的心思。”俞幼悠站在街角,往后面缩了缩,隐藏在阴影里慢慢分析:“在赌狗心里,北境是让他们输钱的罪魁祸首,把北境赢了的我们就在仇恨名单的第二位了。”

“那怎么办?”苏意致忐忑地看着俞幼悠手里的押注凭证,满脸都是舍不得,“总得想办法去把灵石领出来吧?”

俞幼悠拍了拍苏意致的肩膀,又看了看启南风,语重心长道:“所以就得靠你吸引火力了,你不是刚拿了件顶级防御法宝吗?赶紧把它催动起来,再不行你俩就躲进丹炉里避一避。”

对俞幼悠的黑心更加了解的启南风已经后背一凉,默不作声地开始往后退一步预备跑路了。

“老二,你保重。”

“嗯?”苏意致愣愣的没有听懂。

然后下一刻,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意思了。

她拿着面具往脸上一扣,而后便尖着声音呼喊:“兄弟们快看啊!东境丹鼎宗的人居然就在这儿啊!”

“……”

单纯的苏意致呼吸一滞,然后就看到俞幼悠跟启南风早就不见了身影,唯独剩下那些蜂拥而来的赌狗们。

好在这些赌狗们经过这些日子早就平静了不少,又或者是顾忌丹鼎宗,所以也没有一个人真的动手。

他们将苏意致层层围住,质问最多的一个问题居然是——

“苏道友,你明明是苏家寄予众望的后辈,为何在四境大会中不为苏家做事,你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

“职责?”苏意致有点费解:“我们丹修的职责就是炼制丹药救治队友,我感觉我做得不错啊,我们东境不是拿了头名了吗?”

而且他是苏家的旁支,天赋出众是真的,但是得罪了嫡系没法待下去也是真的,哪儿来的给予厚望?他们就光让他种药采药了!

边上一个红着眼的赌狗怒其不争,斥责道:“作为苏家派去丹鼎宗的卧底,你简直是失败!”

苏意致彻底麻了,原来大家都以为我是卧底哦?

“我不是……”

“你不在四境大会帮北境拿头名,进丹鼎宗是为了什么!”

不过苏意致一抬头,就看到人群外面的俞幼悠已经成功跨入赌庄了,还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行吧,为了能够安全获得赌金,今天他苏老二就当一回卧底了!

苏意致面上霎时变得高深莫测:“我去丹鼎宗自有我的原因,当然不能轻易告诉你们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北境主家的看不惯他们家,而灵药谷和回春门的弟子需要自己购买丹炉和一众炼丹的灵药,膳堂还要收费。唯独丹鼎宗会提供免费食宿和丹炉灵药,表现上佳者还有灵石奖励!

当初他家贫寒,父母修为低,身体也不好。

给悬壶派在药田里劳作一月,种植上百亩的药田,所得的那点微薄报酬也不过每月换得两株灵药到手,而他天赋如此好,也不过分得一册修炼功法罢了,认药也好炼药也罢,全都是在门内打杂时偷学的。

而到了丹鼎宗后,苏意致便拼了命地上进,每月省吃俭用挣灵石,再加上前阵子俞幼悠分给他的那十万灵石,一年过去总算让自家父母过上富足生活了。

只是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内幕,在他们看来苏意致去丹鼎宗的原因,肯定就是当卧底了。

他在四境大会上没有动作,肯定是为了日后更大的重任在蛰伏,现在还是在获取丹鼎宗信任的阶段!

边上围观的说书先生们低着头飞快地记录着素材,口中还念念有词:“却听那矮个少年铿锵掷地道了句‘忍辱负重甘受千夫指,此间少年必将大器成!’”

苏意致听不下去了,好在这时候那边的俞幼悠鬼鬼祟祟地溜出来了,冲他挥了挥手。

背负着北境众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