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捣乱?

谁这么大胆子,不想活了?

看着吵闹的人群,林耀没有起身,而是对刀仔吩咐道:“刀仔,过去看看。”

刀仔不说话,站起来走向人群。

左手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过去,乎喝道:“哪来的仆街,来我弟弟的婚礼上捣乱,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谁啊,在这装大尾巴狼?”

五名青年人站了起来,为首的那个,赫然是调侃珍珍的年轻人。

“我是旺角的左手!”

左手可不是怕事的人,带着两个小弟走上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哪家公司的,今天不给我个交代,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了。”

“旺角的左手,我好怕哦!”

为首的年轻人一拍桌子,对着左手喝道:“这里是大屿山,不是旺角,我是东星的草灰,你当我怕你啊?”

听到东星的名号,左手眉头微皱。

当然,他也没有放在心里去,离岛区是东星五虎之笑面虎吴志雄的地盘。

年轻人最多是吴志雄的手下,今天要是吴志雄亲来他还会卖几分面子,一个打着东星旗号的小喽喽,在他左手哥眼中又算得上什么。

“我们不是捣乱,而是有话要说。”

外号草灰的年轻人,手指指向珍珍,开口道:“这个臭娘们,跟我在学校谈了三年,为她我蹲了四年苦窑。

当时我们说好了,她会等我的,结果我刚出来,就听到她要结婚的消息,你们说我该不该找她算算账?”

草灰也是有故事的人,当年他和珍珍是同班同学。

珍珍人很漂亮,他奋力追求,半年后终于追到了珍珍。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即将上大学的节骨眼上,有校外的小混混看上了珍珍,还在放学路上骚扰她。

草灰当然不干了,于是呼朋唤友的约架,打斗中捅了对方三刀,被判了四年。

当时他们说好了,草灰走后珍珍不会谈恋爱的,说会等他四年,等他出来结婚。

却不想,只是半年的功夫,珍珍就再也没去看过他,好不容易蹲够了刑期,刑满释放了,回头就听到了珍珍要结婚的消息。

草灰只觉得自己成了绿毛龟,心里养着无数只草泥马。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我闺女是大学生,你是什么东西,烂仔一个!”

“不错,是我不让她去见你的,见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个有案底的人,除了当古惑仔你还能干什么?”

“我不想我女儿嫁给古惑仔,你要是真喜欢她,就不要来骚扰她,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你们的故事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

听到草灰的说法,老岳父气急败坏的站了出来。

其他宾客一听,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很难说清的。

站在珍珍的角度上,她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未来前途远大,小混混根本配不上她。

当年的海誓山盟,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话,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应该有各自的生活,不该如此幼稚。

站在草灰的角度,老子为你蹲了四年苦窑,说好了等我你却不等,你当我是舔狗啊。

四年啊,老大,四年。

要不是去蹲苦窑,老子也上大学了,穿西装打领带不好吗?

看看我现在混成什么样了,小混混,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砍死了。

你可好,夫妻恩爱,结婚生子,我顶你的肺啊!

“耀哥...”

刀仔走过来,将那边发生的事说给林耀听。

林耀一句句听下去,发现这种事他们外人不好插手,还是交给左手和小西去办吧。

小西是珍珍的男朋友,左手是小西的大哥,他们才有发言权。

当然,前提是大家可以谈,不是开打。

打起来的话,林耀肯定帮亲不帮理,再说谁有道理还不一定呢。

“草灰,你为了保护珍珍蹲了四年苦劳,我们很感激你,可这不是你撒野的理由。”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清楚。”

“我没兴趣陪你胡闹,今天是我弟弟的大喜日子,也由不得你闹下去。”

左手是站在阿西这边的,不过出了这种事,珍珍在他的心目中也印象大减。

可他也不好说什么,阿西跟珍珍的相恋是在草灰之后,男未婚,女未嫁,总不能因为之前谈过男朋友就翻旧账吧?

“爽快,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把话说清楚,顺便也把账算一算。”

草灰看了眼金碧辉煌的酒宴大厅,又看了眼躲在阿西怀里偷偷哭泣的珍珍,开口道:“看你们挺有钱的,我这四年苦牢不能白蹲,你拿二十万出来这件事就算完了。”

“二十万,你配吗?想清楚再说!”

一听这个数字左手就怒了,你蹲了四年苦牢不假,可那时候你是珍珍的男朋友,你既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