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能少五十斤肉不成。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黄昆大乾一样回去得了,别陪我在南京浪费时间。”

“他配吗?”肖桃花恨恨道。

“不配吗?”胖子笑道,一根烟很快抽完,把魔方放回口袋,起身拍拍屁股,找垃圾箱丢掉熄灭的烟头,“你就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挺佩服那小子,能把我们一锅端不是神人也是个牛人吧?你别瞪我,我说实话不怕你瞪,就是爷爷从八宝山骨灰盒里爬出来瞪我,我也是这句话,哦,就许我们正面交锋,不许敌人耍点阴谋诡计?那还要战略战术干什么,我们直接跟美国佬比拼炸药当量好了。”

肖桃花转头不去看死党那张说实话很滑稽的脸庞,生怕破功忍不住笑出声,头一甩,马尾辫便跟着一荡。

“肖桃花同志,你这种僵化思想是要不得滴,跟不上波澜壮阔的时代步伐,将来是要吃大亏滴。”王阿蒙学着他爷爷的湖南腔调一本正经道。

肖桃花苦笑道:“亏你还能开玩笑,被打成这样你还真说自己酣畅淋漓?”

王阿蒙点了点头。

肖桃花叹息一声,不再试图劝解这头犟牛。

“其实我喊出1000万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极少与人掏心窝的王阿蒙哪怕在肖桃花印象中也是那个背黑锅喜欢一背到底、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未必犯人的大院子弟,别人家一些不争气的**是嚣张得无法无天,这胖子是纯良得一塌糊涂,最不喜欢跟人言语交流,不过今天是例外,所以肖桃花竖起耳朵听他唠叨,“你也知道我书没用心读过,什么陈亮什么寄辛幼安的都没听说过,字写得好坏与否也瞧着头疼,但既然一群人肯那么卖力捧,除去其中的猫腻成分,也不谈阴谋,用你的话说就是不以最大恶心揣测陈浮生,那么这个叫陈浮生的家伙肯定有一定斤两,看他上次彩弹射击场上的为人处事,再不济也比你我两个吃家族饭沾父辈光的红色子弟故事多吧?丫你说我一个浑浑噩噩被赶出家门的北方胖子为争一口气,让他下不了台,是不是过火了点,幼稚了点?”

“知道反省了,可不像你,阿蒙。”肖桃花侧目道。

“当时他要是一个耳光甩过来,我当然一腿还回去。”胖子呵呵笑道,“但他既然能够急中生智把我拐到洗手间,我也乐意顺水推舟,事情真闹大,我可不想我老子把我拷回去。桃花,不是我不想抖阔耍威风啊,奈何咱们两家帮亲不帮理的老爷子都入土为安喽,老爹叔伯一辈的又格外小心翼翼,表面上还得做帮理不帮亲的事情,没劲。”

“那这件事情?”肖桃花纳闷道。

“你甭管,我一个人解决,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你回你的国防大学,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省得两家人都骂我带着你不务正业。”王阿蒙翻了个白眼道。

“放心,你要是最后被陈浮生玩残玩死了,我会回来帮你报仇的。”肖桃花冷笑道,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很有军人风范。

“桃花,我要是在南京找到胆大不怕死的男人,一定赶紧把你推销出去。”王阿蒙喊道。

“滚,丫别逼老娘爆粗口。”肖桃花转身朝王阿蒙竖起中指,抛下一句狠话,“不把那个阴险小人给利索拾掇了,以后咱俩不认识。”

王阿蒙那张苦瓜脸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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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万。”陈春雷坐在书房椅子上,微低着头,眼睛透过厚重镜片直直盯着宝贝女儿陈圆殊。

陈圆殊一副要打要骂随你便我就是死不悔改的倔强姿态。

陈春雷忍俊不禁道:“女大不中留,古人诚不欺我啊。别跟爸赌气,爸也没教训你的意思,750万做慈善捐出去,一点一点赚出来的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我顶多就是真得替这项慈善捐款落实情况把把关,省得被中饱私囊,让我闺女的钱掏得冤枉。”

“爸,你真不生气?我这就给你泡茶去。”陈圆殊雀跃道,一张脸光彩璀璨,也难怪潘央到今天还是割舍不下。

“茶等下再煮,坐下。”陈春雷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摇头笑道:“说一点不生气是骗孩子的,不过你眼不眨一下丢出750万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这场慈善晚宴和那幅的确不俗的草书,钱老狐狸成功把你爸给拖下水,主动帮浮生那孩子开后门不说,还得厚着一张老脸去求人办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钱狐狸打攻坚战是第一号好手,这不已经邀我去他那边下象棋,指不定又生出什么让我推却不掉的难题。”

“爸,您老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歪,钱书记家就是龙潭虎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陈圆殊打趣道。

被逗乐的陈春雷爽朗笑道:“道理都在你这,我还能怎么办。”

“对了爸,你说给浮生开后门是什么意思?”陈圆殊试探性问道。

“浮生就是一条泥鳅,能钻的空子都要去钻一下,这个机会对他来说求之不得,怎么可能拒绝。”陈圆殊松了口气道,迫不及待想要第一时间把好消息传给陈浮生。

“太肯钻营的年轻人才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