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全世界都在说曹家女人为什么鬼迷心窍给猪油蒙了心才误上贼船.可富贵哥也不知道是执迷不悟还是对二狗过于自信,蒋青帝对此无可奈何,也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否则林巨熊这头估摸着能肉搏野猪地牲口就要那他开刀。蒋青帝那个恨啊身板比不上林巨熊就是这么吃亏,跟他斗不管蒋青帝怎么耍花样,重剑无锋的林巨熊反正就是将先天优势发挥到极致,一力降十会。蒋青帝独自唉声叹息,只能用书中颜如玉黄金屋聊以自慰。

而林巨熊似乎对青瓷鱼缸里地两尾红鲤鱼颇感兴趣,手指伸入鱼缸不停搅动,也不知道是在摸索雨花石还是抓鲤鱼。曹管葭买菜回来地时候一屋子人也就往常最不正常的蒋青帝最正常.陈二狗拉二胡吼了一曲民谣,曹蒹葭在一楼差不多就能听到。富贵蹲在地上帮陈二狗塞一撮他特地从东北5下搜罗来的青蛤蟆烟草.至于林巨熊就更不需要多言,一个神农架野人身架的汉子在不亦乐乎地忘我戏弄两条小鲤鱼。谁看到那一幕都会无法接受.所幸曹蒹葭神经坚韧。给他们四个大老爷们做了一顿像模像样的丰盛晚饭,林巨熊是湖北人能吃辣,所以口味素来偏向清淡的曹蒹葭没少放辣椒,她手下的东北菜也是越来越地道,满满一锅饭被迅速解决,一桌子菜也扫荡糟光。所幸六分饱的陈富贵把同样没吃够的林巨熊和蒋青帝打发掉,让他们自己去找地方睡觉,不管曹躲葭和陈二狗如何挽留安排都无济于事,林蒋二人一离开,曹管葭脸红道:“富贵,晚上你睡二狗书房里的小床,有点窄。有没有问题?”

这句话地潜台词无疑是陈二狗今晚可以睡进她的房间。就在曹葭羞恼的时候,脑子聪明但在某些事惜上极其传统地陈富贵瞧出了她的难处。他也比较推崇男女婚前不要太开放,至于等二狗跟她喝了喜酒后。那就是去荒郊野外打野战陈富贵也管不着,所以笑道:“晚上我睡书房地上二狗还睡小床。我这个人好打发在军队站着都能睡觉”

“这怎么行。”曹蒹葭皱眉道。

“没问题,我也想跟富贵说说话.一家人没那么多客套礼节.我们都是糙得不行地粗人,睡地上没什么大不了,打地铺嘛很正常。”陈二狗一锤定音,隐然有种当家作主的气派。晚上熄灯后,陈富贵躺在地上一张草席上.光着膀子就穿着条大裤衩,甚至都不需要枕头,就把整整齐齐叠好的迷彩服垫在脑袋下面,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远比陈二狗健壮巨瑚的身躯上,古铜色,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都比例匀称,蕴含恐怖爆炸性威力,犹如神祗,那张擦干净颜料的阳刚脸庞在畏幕中尤为深刻,安静望着畏色。

“什么时候回沈阳军?”也只套有一条裤衩的陈二狗问道。

“最迟后天得返回部队,一到军区,恐怕就要直奔新疆执行任务。”陈富贵嘴角弧度柔和,也只有跟这个朝夕相处20多年地兄弟呆在一起才不会只会一脸傻笑或者纯粹一本正经。在这个冷兵器逐渐式微的现代化军队,他能够一次次脱颖而出,在沈阳军区誉为将来板上钉钉的第一兵王.就不能不如狼似虎如魔似神,唯有强者才能服人,陈富贵进部队的苇一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一直按照这个信念执着前行,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长白山之王,但回到陈二狗身边,他似乎始终只是那个两兄弟中吃小块肉穿淡薄衣服的那个朴素哥哥,简单到痴傻。

“去新疆※我知道,那是军事机密,我就不问。”陈二狗笑道,望着天花板,啧啧称叹,“这才多长时间,就中尉了,等你ro岁那还不得弄个将军当当,到时候咱们拖家带口一起上坟,老头子和娘还不笑开花。”

“你比我出息,有车有房还讨到漂亮媳妇。”陈富贵咧开嘴乐呵。

“我这算什么出息,也就是运气好点,撞到几个贵人,小打小闹小聪明,一狠心杀掉两个人,就糊糊涂涂爬到这个位置,到今天连南京都没走出去,接下来马上就要应付一个我没什么信心打败的女人竹叶青,头疼。”陈二狗双手交叉枕在头下,笑道:“不过这事情你别管.你安心执行你地任务,要干得漂亮,咱们都是没背景地普通老百姓,要出人头地,就得多出力气和多用心眼。等你啥时候做上将军.我也好沾沾光,两个字,威风。六个字,那是相当威风。”

陈富贵笑而不语。

“唉,明天办涌桌,可惜三千那娃不能来,我信里也跟你提起过三千跟我一起从上海跑到南京.那孩子能吃苦,也有天赋.也不知道诸葛老神仙以后能带出一个怎么样的人物,看来我们张家寨风水不错。”陈二狗不由得想起那个离别时一步一回头地倔强孩子。

“那孩子跟你比跟我亲多了。”陈富贵微笑道。

“谁让我比你英俊潇洒。”陈二狗大言不撕道,极其的厚颜无耻。陈富贵哭笑不得,只能保持沉默。

“富贵,明天酒席上你代咱娘和老头子说几句吧。”陈二狗重重吐出一口气缓缓道。

“好。”

陈富贵停顿片刻,道:“进入军队我才知道枪杆子比拳头硬,手里有枪,就能腰杆硬说话大声.二狗,再给我几年时间,到时候我一调出东北虎就会向上级请求进入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