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没有皇帝挨过揍,刘协不知道。

反正自己刚刚可是被打的不轻。

刘协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平日里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臣民。

下起手来是真的毫不留情,一个比一个狠。

看着身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赵云,刘协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即便那张原本英气逼人的脸,此时已经有些浮肿变形。

可赵云依旧是威风凛凛,神色严肃地立在刘协身后,不卑不亢。

刘协无奈地泛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

“子龙,这点皮外伤没事吧?”

赵云闻言,连忙单膝跪地抱拳拱手道,

“这点伤不算什么。”

“臣没能保护好陛下,害得陛下也受了些伤,还请陛下恕罪。”

“陛下不准臣伤及百姓,臣投鼠忌器,实在是无法护得陛下周全。”

听到赵云自责之中还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

刘协旋即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笑道,

“不知者不罪!”

“他们又不知道朕的身份。”

“抱着一腔爱国之心,对叛将吕布恨之入骨。”

“朕没有什么理由责罚百姓。”

“朕有的时候虽然手段狠辣,但对待寻常百姓,还真是有点下不去手。”

一想到自己回京和抵达长安之时,百姓自发出城接驾的场面。

刘协瞬间感觉身上被揍的几拳和被踹的几脚,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只不过悲催的是,刘协很自信的感觉到。

自己恐怕会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个被百姓拳打脚踢过的天子。

“安排人,帮貂蝉将王允的后事办了。”

“朕也没想到,王允被罢官之后,竟会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

“传旨京都,就追封王允为司徒吧。”

赵云领命而去。

刘协一个人坐在行宫后院,

想起自己买了一大堆东西,全被打得稀巴烂。

刘协歪着脑袋泛起一抹苦笑,“总有刁民想害朕。”

前方战事刻不容缓。

刘协只是在长安修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三军于城外五里集结。

刘协乘坐龙撵出城之时,远远便看到貂蝉扶着王允的棺木,出西门而去。

讽刺的是,昔日权倾朝野的王允。

死后,竟然连个送葬的人都没有。

刘协叫停了龙撵,立在前端目送着王允的棺木渐渐远去。

想到历史上的王允,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相比之下,这样的结局似乎还算是好的。

只是无论怎么算,刘协始终都觉得似乎对貂蝉有所亏欠。

毕竟在整个事件当中,她应该算是最无辜的。

甚至连与吕布的婚约,都是拜自己所赐。

一想到自己也是间接的利用了貂蝉稳固了当初动荡的局面。

刘协突然感觉到,自己貌似也有几分卑鄙加无耻。

接下来的两天,大军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越是往西,道路越是颠簸的厉害。

直到第五天清晨,大军终于抵达了五丈原。

本以为又会是一场盛大的接驾场面。

可当刘协踏出龙撵的时候才发现。

五丈原的军营前,除了庞统一人跪在地上恭迎自己之外,再没看见一个人影。

“臣庞统,恭迎陛下!”

“万岁,万万岁!”

刘协几步踏前,将庞统从地上来了起来。

自从当初益州一别,刘协算了算,似乎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过庞统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刘协惊愕地发现。

庞统的左侧脸颊上,似乎多出来几道疤痕。

刘协深信自己绝对不会记错。

对于庞统这张脸,刘协简直是记忆犹新。

这世上有两种人,会给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一种是像貂蝉那种,美到祸国殃民。

看上一眼就终身难忘。

而另一种,就像眼前的庞统这般。

丑到令人发指。

看上一眼,也同样是会让人终身难忘。

“受伤了?”

听到陛下的关心,庞统心头一暖。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几道疤痕笑道,

“子午谷道路崎岖难行,且遍地荆棘。”

“臣刮伤过几次,并无大碍。”

“相比之下,倒是甘宁将军脸上留下的伤疤更多一些。”

“陛下若是觉得臣毁了容,待平定凉州之后,给臣个头功可好?”

靠!

刘协心底暗骂一声。

这货,倒是会挑时候邀功。

人家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