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

刘表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榻上。

文武众将跪满了一地。

蔡夫人抱着刘琮,跪在病榻另一侧,轻声呜咽。

咚咚咚!

营帐之外,突然传来几声战鼓之声。

刘表猛然睁开双眼,一个机灵从病榻上坐起身。

神色慌乱地左右环顾。

嘴里惊恐地喊道,“敌军来了!”

“是不是敌军来了?”

跪在地上的张允见状,顿时满脸怒气地起身。

对着帅帐之外怒斥道,

“这个时候还敢敲战鼓,是不是想把我舅舅吓死?”

咳咳咳....

听到张允怒斥兵丁的话,刘表一口气没上来。

险些当场气吐血。

这也就是自己的亲外甥,要是换成别人。

刘表非要活剥他不可。

“主公,吕布在汜水关举兵。”

“高顺那个孙子,已经被诸葛亮紧急召回洛阳。”

“主公安心养病,无需担忧。”

蒯良一脸悲痛地安慰着。

可目光之中却夹杂着一抹悲凉。

恨不能将刘协生吃活吞。

好好的一个荆州牧,竟然硬生生被那个小皇帝,玩没了大半条命。

自从小皇帝派了高顺的陷阵营,驻扎鲁阳以西。

高顺那个逼,今天偷袭南阳,明天偷袭新野。

不是袭扰上庸,就是攻打襄阳。

围绕着南阳到襄阳两地,各种打游击。

你进他就退,你追他就跑,你停他就各种骚扰。

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

找准机会就冲上来咬一口。

短短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襄阳各地的守军,被高顺区区两万陷阵营。

牵着鼻子划圈圈。

蒯良多次劝谏,这是小皇帝安插在荆州外围的疑兵。

目的就是为了袭扰,绝无取荆州的意图。

可荆州是刘表一生的心血。

这个老东西,把荆州看得比性命都重。

身边能征善战的部将,全都在荆南一带镇守各郡。

留守襄阳的兵马,本就不多。

刘表又放心不下蔡瑁张允那两个货带兵。

凡有战事,每每都亲自上阵指挥。

要是正面硬钢,说到底,不过是你死我活的一战。

可要命就要命在,高顺从小皇帝那里拿到的所谓锦囊妙计。

各种走位,各州单抓。

就是不跟你正面开团。

两个月兜兜转转下来。

年轻力壮的兵丁都累拉拉尿了。

年老体衰的刘表,哪里坑得住这般折腾?

连日来,主公的病情持续加重。

眼下突然好转。

众人心里自然清楚,这是回光返照。

刘表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听到蒯良的话,刘表惶恐的神色。

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下来。

自己的病情,刘表心里清楚。

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刘表更是清楚。

“黄祖兵败江夏,我已经命刘琦前往江夏镇守。”

“防备江东趁机袭取荆州。”

“长沙郡,有韩玄黄忠魏延三人镇守,也可确保荆南无忧。”

“我死之后,荆州之主,由刘琮接任。”

“望尔等.....竭尽全力辅佐。”

刘表言及于此,文武众将,无不黯然神伤。

跪在众人最前的蔡瑁张允二人。

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舅舅,你死之后,大外甥一定尽心辅佐刘琮。”

张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叫一个伤心。

蔡瑁也不甘落后。

拉着刘表的手臂哭着说道,

“姐夫,你放心地去吧!”

“荆州有我和张允,谁也别想打荆州的注意。”

额.....

咳咳咳....

噗!

刘表一时火大,猛地吐出一口血。

指着蔡瑁和张允,满脸嫌弃地怒骂道,

“你们两个,给我滚后边跪着去。”

“看不到你俩,老子还能多活一会。”

被刘表一顿臭骂,张允和蔡瑁连忙识趣地起身。

跑到人群最后方,默默地为刘表送行。

“蒯良,蒯越!”

“我刘表自入荆州以来,承蒙两位辅佐。”

“如今大限将至。”

“我尚有一事不放心。”

蒯良和蒯越闻言,连忙踏前几步,来到刘表身旁。

“主公之命,蒯良和蒯越,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