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尔特只觉得眼前一花,并没有如同飞路粉或者幻影移行那样不适的感觉,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似乎是一座塔楼的最顶层,艾伯尔特看到身侧一条楼梯蜿蜒向下,不知通向何处。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老旧的木门,门上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似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开启过,上面甚至还结了一层薄薄的蜘蛛网。

邓布利多神情复杂地环顾了一圈周围破败的景象,走上前打开了木门。

木门后是一个狭***仄的房间,房间的窗户是黑石块上极窄的缝隙,里面有一张石床和其上的破烂的薄毯子。

但并没有人在里面。

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极其难看。

“格林德沃……什么时候……”

……

德国,柏林,街头。

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异瞳,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邓布利多,你现在才发现吗?”

魔杖指向天空,黑纱从杖尖喷薄而出,飞向天空。

街道上的麻瓜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异常,只有拥有魔力的巫师才能看见那些在天空中飘扬的半透明黑纱。

“你们看天上!天哪,那是什么!”一位巫师突然喊道。

一位上了年纪的巫师听到他的话,朝天空看去,瞳孔一缩。

“那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召集他的信徒。”老巫师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块黑纱从天而降,将他身边的建筑物笼罩。

他缓缓地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墙壁上的黑纱,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唏嘘,还是激动。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吗?”

魔杖悄悄出现在他的手掌之间,干脆利落地击晕了年轻巫师,空间一阵扭曲,老巫师消失不见。

随着黑纱覆盖整座城市,无数的巫师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他们或是步行,或是幻影移行,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向着格林德沃召集他们的地点汇聚。

此时的德国魔法部如临大敌,在黑纱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得知了消息。

整个德国魔法部几乎是倾巢出动,所有能释放进攻性魔咒的雇员都被当作战斗人员派往了柏林市中心的巴黎广场。

格林德沃向他的信徒们传递的消息只有一个:来勃兰登堡门下见我。

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麻瓜已经被驱逐,只有一大群巫师汇聚于此。

“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

在场不断有巫师呼喊着黑魔王的名字。更多的人则是如同着魔了一般,不停低声呢喃着格林德沃的名字。

面对虎视眈眈的德国魔法部,这群圣徒——这是人们对于格林德沃追随者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动作,他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帮不速之客。

啪。

啪。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略显瘦削的孤单身影出现在了勃兰登堡门前。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距离上一次集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几年,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目光在那些变得有些陌生的脸庞上慢慢扫过。

数十年的时光实在是太漫长了,以至于格林德沃和圣徒们再见时,已经没有了那种重逢的喜悦,有的只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一位已经衣着得体的老太太费力地穿过人群,她的头发已经一片银白,时光让她曾经美貌的脸庞布满了皱纹,明亮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可以看出些许她曾经的美丽。

“盖勒特。”

“维达。好久不见。”

维达·罗齐尔的到来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盖勒特·格林德沃看向了眼前这群已经上了年纪的圣徒们。

“我们都老了。不过能再次见到诸位,我很高兴。”一抹笑容出现在格林德沃的脸上。

格林德沃走向人群中间,就像他当初被信徒们簇拥着那样,“但显然这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这也是我召集诸位的原因。”

阿伯内西上前一步,单膝着地,一如半个世纪前,每次在纽蒙迦德城堡大厅里集会时那样,用狂热的眼光直视着格林德沃的异色双瞳。

“格林德沃,无论您打算做什么,请不要再抛下我们了!”

“还有我!”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巫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为理想而牺牲,不应当只是您一个人的权利,我们也可以!”

维达·罗齐尔也缓缓地走上前,微微低头:“请下令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越来越多的巫师大声的表达着他们的忠心,德国魔法部的人紧紧握住手中的魔杖,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魔法界又要天翻地覆了吗?

格林德沃脸上的笑容更甚,有这样一群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