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弓虽女干,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吧。

难道是陈宇知道自己的力量,无法抗衡在场众多超级豪门的公子和千金们,开始自暴自弃,逆来顺受了?

这样的想法在众人脑海里徘徊了甚至不足半秒,便果断消失了。

开玩笑,怎么可能?

想不通的众人,静静观望着神情愈发冰冷的陈宇,期冀他能够亲自解答。

终于,陈宇将《洛神赋图》真迹卷起来收回画筒,给了众人想要的回答。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配合你吗?”陈宇抬眼,望向任公子。

任公子看似一脸懵懂和好奇,拱手道:“请陈兄详细说说。”

“因为我受够了。”陈宇寒声道:“我不想和你们这群蝇营狗苟的废物,继续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下去了。你们一个个看似光鲜亮丽,人中龙凤,实则惺惺作态,令人作呕!本以为我就够无耻了,哪成想跟你们一比,我陈宇简直是他妈正人君子!”

这无疑又是惊世之言,除了陈宇外,在场二十五位全国各地的古玩大会头名,他们九成以上,背后的家族和集团达到了千亿以上市值。

陈宇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公然羞辱他们,骂他们是蝇营狗苟的废物?

“什么?”

“放肆!”

“姓陈的你再说一遍?”

“公然辱我,你可是在向我的家族宣战?”

这些自幼心高气傲、受不得半点屈辱、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主角的公子和千金们果然受不了。他们当即炸了锅,对陈宇厉声叱骂。

“好啊,那就再说一遍。”陈宇浑然无惧,冷冷重复道:“我说你们是……废物!”

众人的斥骂声更大,甚至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用愤恨的目光怒瞪着陈宇,气得想当场就把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陈宇压根就不在乎,对任公子言道:“任公子,宴会开始的时候,我说过,我会尽量忍耐下去的。不过我实在忍不住了,单在这一点上,算我输了。他们装模作样,嫉贤妒能,眼不容人,自以为是,智商堪忧,我服了。”

任公子有些错愕,没想到陈宇竟会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当然,错愕之后就是欢喜,陈宇公然辱人,把他们得罪死,无疑是任公子十分想要看到的画面。

任公子摇摇头,叹道:“陈兄,在我的设计下,你参加宴会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亮画,要么不敢亮画,丢人现眼。结果,你却选了第三种。”

“亮画,加得罪人。”陈宇很有自知之明,帮任公子总结道。

随即,陈宇又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既然我早就想得罪这些千亿豪门培养出来的杂碎渣滓了,为什么还要亮画吗?”

如果陈宇选择得罪人,亮不亮画都是得罪人,他似乎没必要这么做。

任公子问道:“为什么?”

陈宇拍着桌上《洛神赋图》的真迹,曼声道:“为被任家迫害了一辈子的疯老头!这幅画上沾染了疯老头的血,他的公道,我迟早会帮他讨回来的!”

疯老头生前是鼎鼎大名的瓷器大师,机缘巧合,得到了一片柴瓷和三分之一的《洛神赋图》真迹,共两件宝物。后来消息走漏,任家觊觎疯老头手里的柴瓷碎片,用卑鄙至极的手段,让疯老头精神失常,家破人亡。

任家如愿拿到了柴瓷碎片,见疯老头已疯,便不去理会。

然而疯老头手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洛神赋图》真迹,他疯疯癫癫,却硬是死守了国宝一辈子。直到陈宇找上门,暗中跟踪陈宇的任家反应过来,趁陈宇不注意,派出女杀手女鬼绝情,干掉了疯老头,意欲抢夺三分之一的《洛神赋图》真迹。哪成想疯老头早把三分之一的《洛神赋图》真迹藏了起来。

陈宇破解了疯老头的密码,杀退了女鬼绝情,才成功将《洛神赋图》真迹拼凑完全。自此,疯老头为国护宝一辈子的形象,在陈宇脑海中挥之不去。

疯老头为国护宝的形象越是高大伟岸,草菅人命的任家便越显得丑恶。

于公于私,陈宇都发誓干掉任家,为民除害。

任家勾结杀手组织,弄死了疯老头,这也正是任公子早就知道陈宇手里有这幅《洛神赋图》真迹的原因。

宴会上任公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逼出陈宇的这幅画。

任公子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很快又恢复正常,冷哼道:“想不到陈宇居然还记得那个历史的尘埃,你不提,我差点要忘了!”

“疯老头只是我亮画的其中一个原因。”陈宇冷冷说道:“还有第二个原因。”话声落地,他站起身来,用无限蔑视和充满无限杀机的目光,环视着整个宴会厅里的所有人,朗声道:“我是想告诉你们,在即将到来的全国古玩大会总决赛上,在钟良那老家伙面前,即便不用这幅《洛神赋图》真迹,我照样也能正面击败你们。因为你们这群废物,在我眼里,真的什么都不算。”

“一群蝇营狗苟的垃圾,说句实话,你们最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