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帮围观群众的注视下,陈宇和王义珍拉开了架势。

王义珍亲自把作为义珍堂镇店之宝的一套大五帝钱拿了出来,不客气道:“大五帝钱在这里,全套两千五百万,能拿得起钱,它们就归你了!”

话虽如此,但王义珍并不认为一身廉价着装的陈宇,能出得起钱。

他这么做,无外乎是想在围观群众面前,给接下来要打陈宇的行为找个正当理由罢了。陈宇打了他的店员,如果陈宇拿不出钱,就说明陈宇是在闹事。

王义珍和他的员工们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狠揍陈宇一顿了。

这么多年古玩店的营生,早就让他练就出了一双火眼金睛,谁有钱谁没钱,一看便知。当然,除了那个光速崛起的陈宇,算是最大的变数。

但王义珍不相信,陈宇那种布衣妖孽,三十年内还能出现第二个。

这便是他笃定眼前‘欠揍青年’绝对没钱的缘由。

陈宇也大致能够猜出王义珍的想法,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嘲弄的弧度。

大体上,王义珍猜得不错。布衣妖孽三十年内基本不会出现第二个,可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态度嚣张的‘欠揍青年’其实就是易容过后的陈宇呢?

陈宇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你王义珍不是狗眼看人低,说我没钱吗?那我就当场把你的镇店之宝大五帝钱给买下,打烂你的狗脸。

然后回去,再动用‘陈宇’的权势,把你的义珍堂搞垮。这种败类老板和败类员工,组建的败类古玩店,留着只会污染古玩行的风气。

若让陈宇按计划行事,八成到最后,直到灭亡,王义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哪路大神。

然而世事无常,当王义珍把镇店之宝大五帝钱拿出来给陈宇过眼后,陈宇立即打消了拿钱砸人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因为不值,因为是赝品。

王义珍将一套大五帝钱拿了出来,叫嚣道:“狗东西,你不是口气很大吗?你不是说你有钱吗?好了,东西在这里,你快点掏钱买吧!”

“买下来,你打我员工的事情就算了,我还给你亲自道歉!”

“买不下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陈宇瞪大眼睛,像看傻比一样注视着王义珍,反问道:“出钱买?你个睁眼瞎,确定自己的脑袋是正常的,今天早上出门没被驴踢过?”

陈宇指王义珍送上来的一套大五帝钱,朗声叫道:“这分明是套赝品!”

“什么?赝品?”一下子,店门口围观的群众沸腾了。

虽然不认识这名长相很欠揍的年轻小哥是谁,但看架势,又有瓜吃了。

众人赶紧抢占前排,瓜子板凳爆米花准备好,坐看义珍堂里的大戏上演。

被一个魔都古玩行突然冒出的无名小卒质疑自己的镇店之宝,王义珍那叫一个气啊,脸色铁青地指着陈宇鼻子骂道:“你个兔崽子,说什么呢?”

“我的镇店之宝,五大圣主的超级大五帝钱,怎么可能有假?”

“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你特么谁啊?”

“别以为你态度嚣张,又破衣烂衫,就把自己当成小陈大师陈宇了。”

“想当鉴宝大宗师陈宇,指点老子的江山,你没那个资格!”

闻言,陈宇假脸的上肌肉狠狠一抽,简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发火。

人家在夸他,他当然应该感到高兴。

可人家正在破口大骂的,也是他……

很快,陈宇想通了,不能因为对方夸奖自己几句,就手下留情。王义珍和义珍堂的错误,是在于他们看人下菜碟,破坏了陈宇收集宝物的心情,该罚。

于是,陈宇不卑不亢地质问道:“什么陈宇,我不认识。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的镇店之宝大五帝钱,是假的。我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买它们!”

“你爷爷的。”王义珍都快无语了,这模样欠揍的小子咋这么犟呢?

王义珍喝道:“滚蛋,我看你就是成心来捣乱的!”

陈宇不屈不挠,不断重复道:“听不懂人话吗?我说,如果是假的呢?”

“如果是假的,我把这套大五帝钱白送你,还管你叫三声爷爷,行吗?”王义珍心态爆炸地怒吼道:“如果你证明不了,我就打死你!”

“成交!”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条件,陈宇废话不多说,立即指着义珍堂的大五帝钱,侃侃鉴别起来。“首先,想鉴定大五帝钱,看钱文。”

“根据古钱的文字制作特征,一般可以初步判断其真假。”

“很明显,这套五帝钱的钱文,与真品一般无二,瞧不出破绽。”

“咚!”店门口的吃瓜群众们一个个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

“尼玛!”王义珍更是咬牙切齿,差点被陈宇无耻的话语给气死,他喷着口水,嘶吼骂道:“瞧不出破绽你说个毛线?”

陈宇面无表情,淡淡道:“随便显摆显摆而已,你急什么?”

说完不管王义珍的五官被气到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