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指了指宋茹芸脖子上挂的玉牌,以及床上青白色的玉枕,说道:“这两样东西,你不能留,否则神仙来了,也治不好你。”

“凭什么交给你?”宋茹芸没来由一阵恼火,觉得陈宇在故意耍她,下意识的抓住脖子中的玉牌。

这块玉牌乃是和田玉‘子冈牌’,明代嘉靖、万历年间的雕刻琢玉大师陆子冈所制,货真价实的真品,不是后世的仿品,价值不菲。

并且是前段时间过生日,宋铭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和田玉历史悠久,蜚声中外,位居五大玉石之首,本身的价值就不低。

而陆子冈,更是不得了的人中龙凤,号称玉雕鼻祖。

他尤其擅长平面减地之技法,能使之表现出类似浅浮雕的艺术效果。曾雕玉水仙簪,玲珑奇巧,花托下基枝,细如发丝而不断。

明代玉雕高手以陆子冈最为著名,虽是区区工匠,却名闻朝野,其玉雕技艺享称‘吴中绝技’,连当时的皇帝都找他雕刻。

由于陆子冈习惯在完工的作品上,刻‘子冈’二字,所制被后世称之为‘子冈牌’,这也是子冈牌名称的由来。

宋茹芸佩戴的子冈牌,长6厘米,宽4厘米,厚约八毫米,重46克。采用上好和田玉籽打造,色呈汝白,间透金黄,浑然天成,给人以细腻柔滑之感。

纹饰分上下四层,左右三层,错落有致,极其精美。

正面第一层雕刻如意灵芝纹;第二层上层雕双龙抢珠,下层雕双凤;第三层雕龙凤呈祥及云纹。

第四层,也就是中心地带,雕一童子手棒寿桃半跪,向一老者献上寿桃,老者手举荷花引来飞鹤,正是明代大名鼎鼎的画卷《献寿图》。

玉牌背面亦有四层,前三层雕刻纹饰与正面相同,第四层则雕刻着: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下角落款,子冈。

在玉牌上端中央,带一小孔,以便于佩戴。

玉牌层次分明,上下左右对衬,雕刻技法令人叹为观止,其精细程度,即使用现代化工具也无法达到。

除了雕工精美,原料罕有,这块玉牌还有一项特点,彰显它与其它同类的特别之处。

只见纯净无暇的玉牌边缘,竟然沁进了几抹像鲜血一样的红色纹落,更为它增添了几抹诡秘的妖艳美感。

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古玉长埋泥土中,易被有色矿物沁入,被称为血沁玉。

‘古玉挂红,价值连城’的俗语,便是由此而来。

宋茹芸虽然不太懂古玩,但也清楚这块子冈牌的价值,宋铭足足花费了八百万购买的,她非常喜欢。

陈宇加重语气道:“命重要,还是身外之物重要,想必你很清楚,不交给我,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宋茹芸一阵纠结,治好头痛的机会,她自然不愿错过,既想保持高傲,又不想把子冈牌给陈宇。

林婉怡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快别卖关子了,到底为什么想要玉牌和玉枕,跟治病有什么关系?”

陈宇神色肃然道:“这两样东西,携带着强大的煞气,乱人心神,吸人精气。”

林婉怡顿时发懵,陈宇说的是什么啊,治着病呢,怎么跟煞气扯上关系了?再说,大家都是肉眼凡胎,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茹芸也不信,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我甚至怀疑你别有用心,在打我这两件名贵玉器的主意。”

“我是为了救你,别不识好人心!”陈宇鄙夷的冷哼一声,实际上,他确实想趁机把玉牌和玉枕弄到手,自己可没义务白白给宋茹芸治病。

当然,他说出的关于煞气的话,也并非妄言。

陈宇接着说道:“你失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困,而是最近经常做惊恐的噩梦,整夜难以入眠,导致你精神萎靡,神经错乱,进而患上了严重的头疼。”

宋茹芸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因为我看出玉牌和玉枕,蕴含强大的煞气和怨气!”陈宇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沉声道:“先说你整天枕着睡觉的玉枕,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宋茹芸摇了摇头,有些慌乱,身子情不自禁地挪动,远离玉枕一些。

“那我来告诉你。”陈宇板着脸,肃声道:“它是从死人墓葬里挖出来的,你彻夜枕着睡觉,自然而会的沾染上了死人的煞气和怨气,导致噩梦连连!”

宋茹芸的脸吓得苍白,尖叫一声,光脚从床上蹦了下来。

跳下地后,她才意识到有点丢脸,不服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有什么证据,又是从谁的墓里挖出来的?”

陈宇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清朝光绪年间,被慈禧投井害死的珍妃,你应该听说过吧。珍妃墓被盗,流失的陪葬品当中,就有这样一块玉枕。

根据史料记载,珍妃是光绪最宠爱的妃子,被赏赐过很多珍宝。其中就有这个玉枕,上面还刻有一个‘珍’字,不信自己看。”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