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见庄淑娴今天精神很好,心里也高兴,安慰说:“伯母,你要是喜欢九儿,等过两天,咱们就去部队看她们。”

“好。”庄淑娴点头。

晚上等金父金学平回来,刚在沙发上坐稳,庄淑娴迫不及待的说:“我今天见着莉丫头念叨的那个九儿,长的太像雪容了,性子也像。”

金学平听了,准备端茶缸的手抖了一下:“很像吗?”

“像,而且和雪容一样,一笑,左边嘴角有个小酒窝。”庄淑娴有些激动的说。

“雪容这走了也不少年了,都是苦孩子啊。”金学平感叹。

“是呀,要不是知道雪容死了,我都差点认为九儿会是雪容的孩子呢。”庄淑娴唏嘘不止。接着又说:“而且不知道为啥,我真是喜欢九儿那个孩子,有种说不上来的亲昵。”

听庄淑娴这么一说,金学平也来了兴趣:“回头,我也去看看这九儿,到底有多像雪容,让你这么惦记。”

庄淑娴苦涩一笑:“也许是因为家栋和家城都不在了,我才这么想雪容吧。”

金学平握着老伴儿的手说:“喜欢九儿,有空你和莉莉可以去多看看,就当出去散散心了。”

“哎,咱们两个儿子都是好样的,我现在就是后悔,当年我要是不放雪容走,是不是雪容就不会死了。”庄淑娴说着又流起泪来。

“好了,好了,不想了,雪容出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金学平拍拍她的手,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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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小北问九儿:“九儿,你喜欢金奶奶吗?”

“喜欢,金奶奶很好。”九儿点头。

顾小北又跟正在开车的陆战国说:“金伯母特别喜欢九儿,她俩倒是很合眼缘。”

陆战国也见了刚才庄淑娴恋恋不舍的样子说:“有空,你就带九儿来看看伯母他们。”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他家就金城两兄弟,没有姐妹吗?”顾小北问。

“没有。”

“那就奇怪了,今天金伯母说九儿太像了。”顾小北有些疑惑。

九儿坐在后座,已经开始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顾小北让陆战国停下车,她坐到后面,让九儿靠着自己睡,要不怕摔着。

一拉开车门,冷风嗖的一下扑来,顾小北不禁打个寒颤。

坐好后,跟陆战国说:“看来今晚,咱们也要把炉子生上了。”

“嗯,明天天晴了,估计会更冷了。”

“这就算是入冬了吧?”

“太阳晴好的话,还能再暖和两天,不过晚上肯定不生火不行了,估计都到零度了。”

顾小北一听,在心里默默算了下:“这么说来,冬天快有五个月了。”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里也没有暖气,顾小北把九儿揽在怀里,怕孩子冻着。

到了家属院,顾小北把九儿喊醒,两人先回家,陆战国去营部还车。

顾小北拉着睡眼朦胧的九儿跑上楼,九儿刚醒,怕热身子着了凉风,容易感冒。

一上楼道,发现本来就不宽的楼道摆了个大缸,放在郭华强家灶台前,这样过来过去的人,就要侧着身子过。

顾小北心里有些奇怪,放这么大个缸搁这,多碍事,这是要干什么。

顾小北刚进门,李凤梅就听到声音过来:“这么冷,你家该生炉子了吧?去我家夹个火种。”

“就说要去呢,这冷不丁一变天,还挺冷的。”

“走吧,九儿也先去我家玩去,等炉火着了,你们再回来。”李凤梅热情的说。

顾小北也觉得屋里比早晨走还冷,估计这会快天黑的缘故,寒气也上来了。

小东现在很喜欢九儿,老喊九儿妹妹,见九儿进屋,拉着九儿跟他玩扑克。

顾小北因为春天学过怎么生火,现在生起火来,倒也顺手。

从李春梅家夹块火种,回去生好火,又拿着剩下一点就完成的毛衣袖子,出来准备去李凤梅家。关门时,见郭华强家屋里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面容消瘦,手里还夹着根报纸卷的烟卷。淡漠的看了顾小北一眼,脸扭一边抽起烟来。

顾小北心里猜测:这大概就是向敏婆婆了。

进了李凤梅家,李凤梅拉着她进里屋热炕上坐下:“今天一早,向敏婆婆就到了。”

“缸也是她搁那的?”顾小北捋捋毛线,织着毛衣问。

“可不是吗?这家家的水缸都搁在屋里。她一来,就嚷着,搁屋里占地,给挪出来了,也不管过来过去的人方便不。”李凤梅有些抱怨。

顾小北可以预见,这个冬天会过得很热闹啊。

“这婆媳俩中午已经叮当了几句了,教导员这次真是给自己找罪受。”李凤梅摇头。

“向敏怎么不让自个妈来?”顾小北好奇。

“教导员家和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我们那不兴娘家妈伺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