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怜儿回到府中,却不见叶谨之的身影。

她心中惴惴不安,在后门软土上发现了一串鞋印。

那鞋印不大,一看就是女人留下的。

乔怜儿的手紧紧握住,脸上浮现一抹怒色。

除了李宝娘,她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干。

她还真是小看那女人了!

乔怜儿拿上佩剑,立即去寻人。

她不知道李宝娘会带着叶谨之去哪儿。

只能先报官,然后再询问街市上的摊贩。

大理寺卿失踪后,各个街道上的巡逻又增加了。

官兵们四处搜查,盘问进出城人口。

客栈、酒楼、秦楼楚馆,这些成了他们重点排查的地方。

百姓们看到满街寻人的大理寺捕快,人人自危。

陈令山知晓此事后,叮嘱家里人,让她们最近没什么事,尽量少出门。

白霜霜还好,陈巧儿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要她不出门,那简直是在受刑。

为了打发时间,她只能跑到白霜霜的院子里,缠着她教自己耍鞭子。

白霜霜嫁给陈令山后,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除了整日上蹿下跳的陈巧儿,府中几乎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

陈令山待她很好,也很守礼。

成亲那晚,洞房花烛夜,他揭了盖头后,和她说了许多贴心话。

他也强调了,只要她不愿,他就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这给了白霜霜莫大的安慰。

即便她同意嫁给陈令山,却还是没法真的跟他做点什么。

一来,她没法真正将他当成自己的夫君。

二来,曾经被欺辱的经历,使得她至今还迈不过那个坎儿。

“你在发什么呆呢!”陈巧儿刚使完一套鞭法,本想让白霜霜看着提提意见,却见她心不在焉地看向别处。

白霜霜回过神,一脸窘然。

陈巧儿凑近她,紧紧地盯着她。

“你的脸色太差了。”

“还好吧。”白霜霜摸了摸自己的脸,漫不经心地敷衍。

陈巧儿手拿着鞭子,一脸认真地反问。

“爹不让我们出门,是为了我们好,你懂的吧?”

她不想让这女人和爹爹产生嫌隙。

毕竟,谁都不想整天待在这后院。

但,陈巧儿显然是想多了。

白霜霜并非为此愁闷。

她看了陈巧儿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巧儿是个急性子。

看她磨磨唧唧的,催促道,“有话就说,就屁快放!”

白霜霜仍然有些难以启齿。

“我昨日闻到,你爹身上有股女人用的脂粉香。”

陈巧儿立马一拍大腿,打断她那不好的猜想。

“不可能!一定是你闻错了,我爹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

白霜霜甚是硬气地反驳。

“哼,这种事,谁知道呢。你又不可能整天盯着他。

“其实就算真的有外室,我也不介意。

“反正我也不喜欢你爹。”

陈巧儿态度坚定,毫不动摇。

“我说了,不可能!我爹是正正经经的人!你休要污蔑他!”

白霜霜同样坚定自己的记忆。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绝对没有闻错。我直觉,他在外头肯定有个相好,连你都被蒙在鼓里。表面上清高,把我们都给骗了!”

提起这事儿,白霜霜有些咬牙切齿。

陈巧儿看她这个反应,竟一时忘了反驳。

她把鞭子放在桌上,身体欠了欠,细细打量着白霜霜。

“喂,你该不会生气了吧,这叫什么,吃醋?你吃我爹和那个女人的醋了啊?”

“胡说!”白霜霜脸色煞白,立即矢口否认。

她怎么可能是吃醋。

最多是占有欲。

从小到大,她的东西,从来不会容许别人染指。

“我既然嫁给了你爹,那你爹就是我的人,他在外头养女人,那是在打我的脸!”

陈巧儿瘪了瘪嘴,一脸不屑。

“切!什么你的人,我爹不是谁的,他就是他自个儿的。

“不过,我听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爹洁身自好,难保外面那些小娼妇不会想方设法地勾引他。

“要真有那么个胆大包天的,我打死她!”

说着,陈巧儿目露凶光。

她重新拿起鞭子,让白霜霜继续教她。

有了防身的本事,才能教训那些不知死活的娼妇们!

……

另一边。

陈令山正在办差,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那人早已跑远。

身后的护卫立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