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浅的话没能动摇李元放的意志,反而是丁润峰一句话将李元放给挤兑住了。。。

他心志坚定,很少受他人影响,但本人却是个极为较真的人,丁润峰的说辞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李元放双眉紧蹙,盯着白惜浅和丁润峰不说话,但双掌法诀变换,一座法阵渐渐在天空中成型,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任你们舌灿莲花,我也咬定青山不放松。

“仅仅是言语唐突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自远方响起。

这个声音悦耳动听,但是语气森寒。

下一瞬间,人群不由自主分开,就见一个身着紫色劲装的少女风驰电掣般到了湖边,一头赤发不加束缚飘散在夜风中,仿佛熊熊火焰一般,黑暗中亦无比夺目。

一对如同燃烧似的赤瞳扫过丁润峰和白惜浅,少女一对滴血长剑似的细眉渐渐竖了起来:“背后嚼舌根,便如同市井长舌妇一样,这就是太虚观弟子?”

此言一出,湖边人群都暗暗乍舌:“好家伙,这话可说的有些重了,太虚观弟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有人低呼道:“我认得她,她是玄门之主座下第四弟子,岳红炎!”

丁润峰脸上淡然神色褪去,冷冷盯着岳红炎:“贵宗门下,都这么爱逞口舌之利吗?”

岳红炎冷冷说道:“口舌之利?我才没兴趣跟你废话,你方才说流星与恒星,很好。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看看谁是流星。谁是恒星。”

她赤红色的双瞳中仿佛有火苗在跳动,手掌一翻。一支金色大戟横空一摆,静静说道:“玄门天宗岳红炎,请这位太虚观的道友赐教。”

人群刹那间沸腾起来,都没有想到,玄门天宗弟子和太虚观弟子竟然会就这么对上,如今神州浩土风头最劲的新生力量,与最强大的老牌霸主之间的碰撞,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岳红炎转头看向李元放,歉然说道:“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对手,不过我并不是单纯和他斗法,这场比试,要彻底分个高下。”

她并没有感谢李元放仗义而出,言语中倒有一种把李元放当自己人的意思。

所以李元放的行为她不会感谢,反而为抢了他的对手而感到歉意。

不过岳红炎话刚一出口,周围人便更加轰动,因为岳红炎话里分明流露出要和太虚观弟子决一生死的意思。

这样的战斗,确实不是现在的李元放可以参与的。毕竟对方是金丹期修士,而他不过筑基期,只是比拼阵法变化还可以一战,若是死斗。多少个他都不够丁润峰杀的。

李元放自然明白其中意思,看向岳红炎,当下点了点头。退往一边。

丁润峰脸上微微变色,嘿然冷笑:“人言玄门天宗霸道骄横。今天才算是真章见识到了。”

岳红炎冷冷说道:“你辱我师门,那便留下点东西。要么是能击败我的实力,要么……嘿!”

“怕你不成?”丁润峰淡淡说道:“玄门天宗,同境界无敌?好大的口气,如此荒谬狂言,问过我白云山吗?今天便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们知道,神州浩土上,谁才是第一。”

他正要动手,一旁的白惜浅突然伸出一只柔嫩的手掌,压在他的肩膀上:“丁师兄,这场让惜浅来吧。”

丁润峰一愣,微微蹙眉:“你……”

白惜浅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微笑着看向岳红炎:“岳道友,你意下如何?”

白衣少女容颜娇颜,气质柔和可亲,谈吐温文有礼,让在场众人都暗喝了一声彩。

这里的斗法已经渐渐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有许多元婴期修士见了白惜浅的表现,都连连点头:“太虚观嫡传,果然不凡。”

白惜浅笑容温和,不带丝毫火气,看向岳红炎。

岳红炎淡淡说道:“你觉得你出手胜算更大,那就来好了,我不介意。”

白惜浅轻声说道:“并非如此,只是岳道友你是女性,还是由惜浅与你切磋一番吧,大家都是女儿家,比试一场,也不伤和气。”

“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岳红炎一哂:“我同意你替他出战,但原因只有一个。”

“你比他更强,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元婴期倒还没有太大反应,其他人都感愕然,目光纷纷望向仿佛一朵娇弱白花般的白衣少女。

李元放、洛轻舞和君紫凝也都颇感意外,诧异的看向白惜浅。

岳红炎目视白惜浅,摇了摇头:“什么叫做因为我是女性,所以才由你与我交手?什么叫做大家都是女儿家,比试一场,不伤和气?”

“在你眼中,身为女子,就比男子差了?又或者是高出一等?你觉得身为女子需要男性相让?又或者男子不配与你动手?”

岳红炎神色平静:“沙场之上,生死之间,谁管你是男是女?别的方面不说,至少我从来不觉得在斗法搏杀上,女子与男子有区别。”

红发少女手中金色龙魔战戟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尖端直指白惜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