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理惠用过早餐,开上自己那一辆红色法拉利就直接去了东京艺术大学。她的真实身份早已经成了该校一个最大的公开秘密。

无论是在东京艺术大学内读书,还是工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硬金财阀的未婚妻。

既然如此,酒井理惠也觉得自己的真实身份用不着再隐瞒一个什么。何况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从这里毕业了。

酒井理惠开车进了校园区,没有风驰电掣的呼啸而过。她放慢了车速在前行。突然间,她有些莫名的伤感起来。

过去,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快要毕业了,反倒在心里面有些恋恋不舍。即便今后又不是不可以再回来走一走,看一看,也打消不了自己内心里面的这一种伤感情绪。

酒井理惠把无数人为之羡慕的这一辆超级跑车是停靠在了路边。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反手再把它给关上。

她站在人行道上面,抬起头看向了林荫道上面的树木。一月,还不是东京春暖花开的季节,依旧还有些寒冷。

此时此刻的酒井理惠,完全感受不到寒冷。她两眼出神,乃至有一些发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几时,水原雪开车经过这一条路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发呆的酒井理惠,于是就把自己的保时捷911停靠在了对方那一辆法拉利的后面不远处。

水原雪下了车,走到了酒井理惠的面前,故意的大声道:“早上好。”

酒井理惠着实被她吓了一大跳,也由此回神了过来。她侧头看向了对方就笑骂道:“神经病。”

“我倒不是神经病。我看有的人是快要成为神经病了。”水原雪嬉笑不止道。

“我只是偶然间有一些伤感了。大学毕业之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为了生活和理想去努力奋斗。

届时,再想要像大学时代一样聚拢在一起畅谈,也就越发困难了。”酒井理惠和盘托出了自己当下的心境道。

“怎么会呢?你一个召唤,定然会有人积极的响应。可别忘记了你是财阀夫人的真实身份。”水原雪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正因为我有这样一个财阀夫人的真实身份是才让我交不到什么知心的朋友。这接近我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带有明确的目的性。”酒井理惠平静道。

“贪恋你的美色吗?”水原雪脱口而出道。

“死丫头。我在伤感中,而你却拿我来取乐。”酒井理惠抬手就是一个手刀砍在了她的天灵盖上面道。

“我那里敢拿财阀夫人来取乐?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水原雪笑嘻嘻道。

“讨厌。”酒井理惠随即也笑了起来道。

“理惠姐,你用不着好伤感一个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总会有一天要离开我们。这只是早早晚晚的事情罢了。”水原雪收起了笑脸,又开始摇头晃脑道。

“你倒是看得挺开。”酒井理惠笑容不改道。

“不然呢?”水原雪摊开双手道:“我先前还误以为你是和正义哥一大早吵了架,是才让你心情不好来着。”

“我才不会和他吵架呢!今早,他给我讲了一个有关中国红豆的故事。红豆在中国,代表了爱情。

可不是在日本,女孩子初潮来的时候会吃红豆饭。我也给你讲一讲这个无聊至极的故事。

一对年轻情侣,在床头放了一个大空碗。他们约定,每做一次就朝大空碗里面放一颗红豆。

到两人结婚的时候,大空碗已经快要被他们给装满了。于是,他们又约定,婚后每做一次就从那里面拿出一颗红豆。

等到两人垂垂老矣的时候,大空碗里面的红豆都没有被拿完。”酒井理惠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即便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够全部交心和交底,得有所保留。

水原雪听完之后,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若有所想的问道:“正义哥给你讲这样一个故事,到底想要说明一个什么呢?”

“他给我的解释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激情会逐渐消退,直到没有的那一天。爱情因此就转变成为了亲情。

亲情才是男女之间能够长期相处的稳定剂,而孩子是维系的纽带。”酒井理惠还真没有瞎掰,原原本本地还原了岸本正义曾经对自己亲口说过的这一个话道。

“这一个有关红豆的故事里面也没有出现过孩子啊?”水原雪不能够理解道。

“所以,我才会说这一个故事是无聊至极。”酒井理惠哭笑不得道。

“我倒是觉得这一个故事里面还有些道理在其中。就如同你刚才说得那样,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激情会逐渐消退,直到没有的那一天。

就拿高桥和也来说,过去是每天都有他的电话。有的时候,早中晚还各来一个。现如今,三天都不会有一个。

你主动打电话过去,他不是说自己在忙工作,就是说自己要加班。这明显就是他对我的激情在减退嘛!”水原雪直来直去道。

“要不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