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贤妃?”

寇季皱起了眉头。

陈琳点点头,“贤妃喜静,房美人也是如此。二位贵人都喜欢读书品诗,所以经常会在一起品诗。”

寇季沉吟着道:“贤妃……没理由啊。”

张贤妃又没有皇子,何故趟这一趟浑水?

难道是为了帮助她妹妹张贵妃?

可她要是帮助张贵妃的话,犯不着用这种手段啊。

她和寇季是儿女亲家。

借此将张贵妃的儿子塞到寇季府上,轻而易举。

借此拉拢一下寇季,也轻轻松松。

根本不需要冒险去算计曹皇后和赵润母子。

张贤妃又不是什么蠢人,她在宝庆公主年幼的时候就果断将宝庆公主许给了寇天赐。

就足以说明她看出了寇氏有大富贵。

既然如此,她不会不清楚寇季在夺嫡道路上的影响。

总不会有人放着通天大道不走,去走悬崖峭壁吧?

陈琳点着头道:“咱家也觉得不可能是贤妃。”

寇季疑问道:“除了贤妃,没有其他妃嫔去过房美人寝宫?”

陈琳坦言道:“还有三位贵人,但她们都是欺负房美人的。房美人不可能相信她们。”

寇季道:“还是查查的好。”

陈琳答应道:“咱家回头就派人去查。”

寇季和陈琳二人说完话,就默不作声的赶去见赵祯。

到了议事堂以后,得知赵祯和曹皇后去了御医院。

寇季并没有去御医院,而是在议事堂等了下来。

陈琳赶去了御医院通报。

许久以后,赵祯匆匆从御医院赶回了议事堂。

一进议事堂的门,就开口问道:“润儿是被冤枉的?”

寇季见赵祯并没有让他施礼的意思,干脆也就没施礼。

他笑着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吗?”

赵祯感叹道:“知道归知道,但朕不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言润儿无罪吧?朕愿意,后宫里的那群女人也不愿意,满朝文武也不愿意。”

寇季点头道:“所以需要臣查明真相,给所有人一个答案。”

赵祯哀叹了一声,“人人都以为朕这个当皇帝的可以随心所欲,殊不知,朕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让人信服。

问题是,人都有私心,怎么可能每一件事都做的让人信服呢?”

说完此话,赵祯吩咐陈琳搬来了躺椅,准备了茶点,然后让陈琳退出了议事堂。

议事堂内就剩下了赵祯和寇季二人。

二人躺在躺椅上。

赵祯再无刚才的洒脱,面容狰狞的道:“有人想借此让朕记起刘从美当年在宫里干的那些肮脏事,让朕大开杀戒。

最好能失去理智,赐死曹皇后和润儿。”

寇季叹了一口气,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臣都没想去提它,更没有再想起过它。”

寇季清楚,赵祯说的没错,这也是背后布局之人的杀招之一。

不然,背后之人没必要用后宫的女人设局。

能对付太子的方法太多了。

没有特殊原因,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能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方式。

寇季不愿意往这方面想,是真的不想再旧事重提,引起赵祯不快。

毕竟,如今刘家还有人活着,而且就在汴京城里。

赵祯握拳,咬牙切齿的道:“可有人不想让我们君臣忘掉此时。”

寇季长叹了一声,“那我们君臣就努力让所有人忘了此事。”

说完此话,不等赵祯再次开口,寇季又道:“官家如何看待臣处置房氏的事情。”

赵祯沉声道:“陈琳已经跟朕说过此事,你也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才轻饶了房氏的人。

母后知道了此事以后,派人到御医院给朕传话,说你处理的好,还让朕厚赐你。

看得出,母后也不愿意让皇室丑闻外泄。”

寇季坦言道:“其实臣轻处房氏的人,一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二是因为房美人其实并不是主谋,她只是被人利用了罢了。

房氏族人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大开杀戒的话,不太妥当。”

赵祯看向了寇季,直直的盯着寇季道:“她在外面有人,对不对?”

寇季疑问道:“官家何出此言?”

赵祯冷冷的道:“你拿她全家人的性命威胁,她不肯认罪。你要查跟她有关系的人的时候,她却认罪伏法,并且还一头撞死在了朕的寝宫,来了一个死无对证。

这说明她在保护某个人。

她连家人都不在乎,却能为了家人以外的人一头撞死。

那就说明她要保护的那个人,在她心里比她的家人还重要。

对于一个蠢女人而言,比她家人还重要的,恐怕只有情郎。”

寇季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