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吗?”

吕夷简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开口。

曹玮眉头紧皱道:“打输了,挨骂的是我曹玮,挨骂的是我辈武人。别人只会说我辈武人无能,我曹玮无能,没能击溃强敌。

谁会说你们不是?

你还在犹豫什么?”

吕夷简瞪起眼,盯着曹玮道:“我吕夷简岂是那种让别人帮我承担骂名的人。真要是败了,是我吕夷简的责任,我绝对不会推脱。”

曹玮略微一愣,瞥着吕夷简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吕夷简冷哼一声,“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能不答应吗?再说了,西夏身为我大宋的番属,插手我大宋和辽国的战事,确实该教训。

以前我大宋要借着西夏对付辽人,所以才对西夏处处忍让。

如今西夏非但没帮着我大宋对付辽人,反而携手辽人对付我大宋,那就留不得他。”

曹玮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吕夷简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回房去写奏疏了。

没过多久以后,吕夷简就写好了一封奏疏,一封长信,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了汴京城。

数日之后。

吕夷简的奏疏和长信送到了汴京城。

赵祯在拿到了吕夷简的奏疏以后,立马召集百官,开始商议吕夷简所奏的事情。

然而。

就在赵祯率领着百官们商议吕夷简所奏的事情的时候。

折家军坐镇的西北,已经出现了战事。

大辽燕王、北院枢密使、东京留守、兵马都总管、赐号佐国功臣的萧孝穆,汇同驸马都尉、殿前副点检萧匹敌,以及都监萧蒲奴,率领十五万大辽精兵,以及两支大辽镇军,出现在了西北边陲。

萧孝穆入了大辽占领的西夏的暖泉峰以后,就听说了折母故去,折惟忠患病在身的消息。

他一瞬间就生出了拖死折惟忠的想法。

这个想法从他的脑中滋生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萧孝穆率军抵达浊轮寨以后,立马命令萧匹敌和萧蒲奴二人,率领五万大辽精兵,以及东胜州的金肃、河清二军,过大橫水,南下奇袭银州。

他自己率领十万大辽精兵,兵逼麟州。

银州和麟州虽然同在长城边上,中间却差着上千里的路程。

只要萧孝穆谋划得当,折惟忠得不断的在上千里的路程上不断的奔波。

萧孝穆在抵达了麟州边陲以后,查明了折惟忠人在府州,他果断下令麾下的兵马,对麟州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麟州边陲狼烟四起。

麟州守军数量不多,不敌萧孝穆十万大军,不得不向保德的保德军求援。

保德军赶到了麟州以后,帮着麟州守军挡住了萧孝穆的十万大军。

但也仅仅是挡住。

麟州在萧孝穆猛烈的攻击下,依然岌岌可危。

保德军只是一支厢军,以前是定羌军,景德元年,改为保德军,隶属河东路管辖。

但往日的河东路,一直是折家军在扬威。

保德军只能跟在一旁敲敲边鼓,所以战斗力一般。

经过了寇准、李迪、王曾等人一轮精简过后,兵额也锐减了不少。

随意对上了十万辽国精锐,能勉强抵挡,已经算不错了。

麟州守将借助着保德军暂时守住了麟州以后,立马派人去府州请折惟忠。

府州。

折府。

灵堂。

折惟忠一身白衣,跪在灵堂上。

折惟忠仅有四旬,可看着更像是一个六旬的老人。

两鬓斑白,面如枯槁。

身上的病痛和丧母之痛不断的折磨着他,使得他痛不欲生。

望着亡母的灵位,亡母生前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他心里更痛苦。

他是家中幼子,最得父兄母亲宠爱。

宠爱他的人每去一个,他的心里就痛苦一分,如今最后一个人也走了,他心里自然更痛苦。

他的妻子折刘氏跪坐在他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怀里抱着他最小的儿子折继世,三岁大的折继祖趴在她膝盖上呼呼大睡,六岁的折继闵苦着小脸跪在一旁,年长折继宣跪的倒是端端正正,若是他膝盖下没有垫着皮毛垫子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孝子贤孙。

就在折惟忠领着妻儿为亡母守孝的时候,一个苍老的身影闯进了灵堂。

来人顾不得礼仪,进了灵堂以后,就沉声喊道:“将军,麟州有变,辽国燕王萧孝穆率十万辽军精锐,突然出现在了麟州外,猛攻麟州。

麟州守军不敌,求助于保德军。

保德军顶上去的以后,依旧不敌。

麟州岌岌可危。”

灵堂内的人闻言,神色不一。

折惟忠浑身一震,似乎从哀伤中清醒过来了,意识到了自己身上还背着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