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人,自然有种亲近的感觉。

但他一想到自己的军头惨死的时候的情景,目光又变得无比的坚定。

“恕难从命!”

彭越对寇季拱了拱手,硬梆梆的道。

寇季见自己说什么彭越也听不进去,就叹了一口气道:“本官给你三天时间,你考虑清楚。三天以后,他们就要离开汴京城了。

你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这辈子就只能浑浑噩噩的过活了。”

丢下这句哈,寇季背负双手,离开了此地。

他在扎营的地方巡视了一圈,见老头正在盘点朝廷给的粮款,就凑上前。

“朝廷大方吧?”

寇季笑眯眯的问。

老头见到了寇季,先是放下了手里的铜钱,对寇季施礼,然后笑容灿烂的道:“大方……大方……小老儿没想到,咱们的粮食居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朝廷可是以汴京城里的粮食的市价,收购的保州军民的粮食。

汴京城里的粮食,在洪水泛滥以后,一路飞涨,涨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老头等人拿到的钱财,自然多。

寇季笑道:“听说你不愿意当官以后,朝廷有多免除了保州军民半年的粮税。”

老头咧着嘴,笑呵呵的点着头。

朝廷先减免了他们三年的粮税,后又追加了半年。

足足免去了他们三年半的粮税。

三年半时间,不用纳粮,若是再不闹灾害的话,足以让保州的军民快速的富起来。

寇季见老头笑容灿烂,就继续说道:“更大方的是,朝廷还送了一位重甲骑兵给你们。”

老头先是一愣,随后徒然瞪起眼,有些难以置信的道:“真的?”

大宋人口多达数千万,供养的兵马多达百万。

但是重甲骑兵,却只有三千人。

怎么能不珍贵?

或许在朝廷眼里,重甲骑兵只是朝廷用过的一支兵马,但是在老头这种老卒眼里,重甲骑兵,那就是悍卒中的悍卒。

寇季点头道:“还是一位经历过战事的重甲骑兵,据说在澶渊之战的时候,已经官职静塞军中的都头。”

老头失声道:“在哪儿?”

老头有些激动的道:“小老儿得去见见。”

一个静塞军中的军官,还经历过大战,那更珍贵。

寇季笑道:“就是你之前掌掴过的那位。”

老头愕然的瞪大眼。

寇季笑眯眯的道:“现在明白了我当初为何没让你杀他了吧?”

老头重重的点头。

寇季笑着又道:“只是人家似乎不愿意在涉足军伍,能不能把人带回去,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老头听到这话,目光滴溜溜在乱转。

寇季背负双手离开了。

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他相信,以老头对虎字军那些将士们的重视,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把彭越弄到保州去。

毕竟,有这种悍卒中的悍卒教导,虎字军的将士们实力能提升一大截。

上了战场以后,肯定能少死几个,多杀几个敌人。

寇季给老头上了眼药以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细细的关注着这件事的动向。

他打算看看老头会用什么办法把彭越弄到保州去。

然而。

他终究是小看了老头对虎字军将士们的重视。

老头根本就没想办法。

在得知了彭越是这等人才以后,当晚就领着数十人,冲到了彭越居住的屋舍内,把彭越给绑了。

讲道理?

若磨硬泡?

老头想都没想过。

左右先把人弄回去再说。

就算要讲道理,那也得等彭越到了保州以后,再给他讲道理。

到时候,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人手,给彭越讲道理。

帮了彭越以后,害怕彭越跑了,老头就没多待。

次日就跟寇季辞行了。

带着一些干粮,赶着马车,用粮袋子装着彭越,匆匆出了汴京城。

寇季望着老头等人远去的背影,会心一笑。

彭越态度不论有多坚决,最终依旧得成为虎字军的人。

送走了老头一行以后。

寇季又开始为流民的事情操心。

流民已经安置妥当了,那么就应该帮他们找些事情做。

那些妇人们在捡光了汴京城四周的柴火以后,已经闲了好几日了。

寇季先找来了陈敬、王田升等人。

又找到了匠人们,带着他们到了一片空地上。

规划起了纺织作坊的营造。

纺织作坊可是要长久的用下去的,所以不能像是营造流民居住的屋舍一样,那么草草了事。

需要深挖地基,以青石铺地、以青石垒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