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在黯然神伤,别人做官都是人往高处走。

自己特娘的算啥,水吗?居然倒流了。

早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许敬宗都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

可直到看到了摆放在案几上那枚崭新的洛阳县丞的官印后,恨不得直接吞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连亲儿子还有婆娘都没好意思说。

“丢人哪!唉……”闭着眼睛,在那马车里边晃晃悠悠,直到马车缓缓停下,许敬宗这才睁开了双眼。

这才刚刚移步下了马车,就看到了不远处,一骑数人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而那位为首的骑者,居然就是那日自己在宫中遇上的,摸着腰畔裤腰带,满脸悲怆,热泪盈眶的李义府。

李义府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刚好下了马车的许敬宗,赶紧翻身上马。

顶着一副礼貌而又恭敬地笑容疾行数步。

“咦,这,这不是许学士吗?哎呀,下官见过许学士,不知许学士这个时候到这洛阳县衙所为何事?”

“……”此刻,许敬宗忍不住在内心里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关中垃圾话。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情绪,挤出了一个矜持的笑容,抚须问道。

“那敢问李监察来此,又为何事?”

“下官来此……”李义府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那洛阳县衙的大门,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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