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还不知道吗?”赵元齐冷笑一声,“我跟他从小斗到大,我那一次能赢过他?他对我也是够狠,对元和都比对我强一些。”

诚亲王点头:“如此说来,等太子继承大统,你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啊。”

赵元齐没说话,闷头喝酒。

诚亲王状似无意笑道:“其实,你也是皇后嫡子,无论从身份,才识还是各方面,也不比太子差。”

赵元齐苦笑:“那又如何?父皇还是选了他。”

“不到最后时刻,这话不好说。”诚亲王说道。

赵元齐抬头看他:“皇叔,您今天来,似乎并不单单是为了找我喝酒?有什么话,您就明说吧。”

诚亲王喝了口酒,压低声音说道:“元齐,你就甘心将来被太子踩在脚底下,一辈子向他跪拜,俯首称臣?你愿意活的像皇叔我这样,唯一的女儿,他一句话,就被送去万里迢迢的北齐,被那些蛮夷欺负?”

赵元齐直着眼睛看他,半晌,垂下眼帘:“皇叔,您喝醉了。”

诚亲王盯着他,低声道:“元齐,我知道你不甘心。你还年轻,为何不搏一把?”

“皇叔,这种事,以后别说了。”赵元齐摇摇晃晃站起身,揉了揉眉心,“我今天喝的有些多,头晕,没听清楚皇叔都说了些什么。”

他转身向外走去。

诚亲王站起身,说道:“元齐,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想通了,皇叔随时过来!但是,时间不等人。”

赵元齐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继续走出去。

……

宫里正准备着容月公主和亲的事情,赵纾又被太后传到宫里,陪着用膳。

云黛做了个八宝鸭,让人送过去。

正巧,靳夫人进宫求见太后,说是要讨个赏。

这靳家是簪缨世家,在京中贵族中,都是拔尖儿的清贵,靳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她进宫求见太后,太后就乐呵呵的留她用膳。

“你许久没进宫了。”太后对靳夫人笑着说。

靳夫人笑道:“我家里头也忙,再者,不敢时常进来扰太后清静。”

赵纾坐在珠帘外面的小桌上,默默吃饭,能清晰听见她们的谈话。

靳夫人朝珠帘外头看了眼,轻笑道:“咱们秦王爷一表人才,这眼界也高,至今没有瞧得上的姑娘。”

这话说中的太后的心事。

她叹气:“可说呢,真是叫哀家操碎了心。”

靳夫人笑道:“这天下做母亲的,心里就只有儿女,只有他们成家立业了,那才能安心呢。”

太后笑道:“哀家听说,你给靳岚寻了门好亲事?”

靳夫人笑道:“暂时还没定下来,那小子也是个倔脾气。倒是看上了一位姑娘,可是吧,这姑娘的身份低了些……”

太后说道:“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儿,就是家世差一些,也没什么的。”

“太后说的是。”

“是哪家的女儿,能被靳岚那孩子瞧上,哀家可得看一看。”太后饶有兴致问道。

靳夫人笑道:“这姑娘就在宫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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