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这么慎重,倒兄妹几人不好意思起来。

看来他们是误会了,这王家倒是知理的人家,那个老三估计是他们家的异类吧。

两个大小伙子听了王家长辈这么诚恳的道谢,倒不知道说什么好呢,还是那位姑娘稍稍出众一些,“老叔言重了,我们不过是顺手帮忙,老叔说的这意思,我们当小辈的不好答应。要是老叔不介意,我们兄妹回家跟爹娘商量后,再给老叔答复,您看行不行?”

“好好好……今儿个天晚了,山路不好走,就留在我们老王家过夜,明天再说。”

兄妹几人推脱了两句,看看天色,这么晚赶山路确实不安全,知看王家人是真心挽留,也就顺势留了下来。

又忙忙的安排屋子,老四昏迷未醒,晚上留在上房,王老柱和张婆子看护着。

王永平的屋子让给柳家两个哥哥。

柳家妹子,跟王永珠一个屋里睡。

宋重锦见王永平没有大碍,柳家兄妹也安排好了,也就告辞要回家。

临出门时,王永珠送了送,也没说多余的感谢的话,只让他回去好好歇息。

宋重锦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半天才挤出两句话来:“四哥吉人天相,你不用担心,有事就找我。”

“嗯,我知道。”王永珠点点头,难得的温和。

宋重锦的心一跳,鼓起勇气,抬手摸摸王永珠的头发,才急急忙忙的丢下一句,“也不用担心秋收没人,我到时候来帮忙——”

说完,又怕王永珠拒绝,就快步的奔入黑暗里,不见了。

王永珠忍不住嘴角一翘。

沉重的心情,好了几分。

……

睡到半夜时,昏迷不醒的王永平才清醒过来。

上房里的灯一直点着,王永平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家,才知道自己真的死里逃生了。

忍不住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都疼,呻吟了一声,惊醒了王老柱和张婆子。

两人忙起身查看,见老四醒了,又看他神智清醒,甚至还问起救命恩人的情况,两老算是彻底放心了。

王老柱一一回答了王永平的问题,王永平提着的心也才放下来。

才觉得肚子饿。

张婆子见儿子醒了,喊饿,只得起来捅开灶膛做吃的。

一番折腾,除了累极了的柳家三兄妹睡得沉,其余的王家人都没睡好。

到了天亮。

昨晚,王永珠跟那柳家姑娘聊了几句,也打听了一下他们家的情况。

才知道,他们家里爹娘都健在,就三兄妹,两位兄长,一个叫柳大生,一个柳大明。

妹妹叫柳小桥。

他们一家子以打猎为生,就连柳小桥,也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早上起来,王家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张婆子让金斗去村头给买了豆腐,买了鱼。

刚好有人家的猪摔断了腿,眼看不能活,只得宰了卖钱。张婆子买了一大块肉,又砍了骨头回来。

做了个豆腐炖鱼,辣椒炒五花肉,又用香葱炒了一大盆子鸡蛋。

招待了柳家三兄妹。

王永珠原本是想给他们十两银子,作为救了王永平一命的报酬。

柳家兄妹死活不要,两位兄长还很耿直。

说他们山里的规矩,老王家用了最大的诚意招待他们,这是上上宾的待遇,有这个待遇他们就知足了,坚决不要酬金。

王永珠只能作罢了,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得把这份恩情给还上才行。

王永平半夜回来的动静不小,加上王永贵被赶出去,说是请老刘大夫,结果他走了一半路,看到金斗把老刘大夫背回来。

他估摸着回家又没好果子吃,干脆在后面墨迹,被左右四邻拉着一问,就全说出去了。

这一晚上,邻居左右的都知晓了,王永平在村里的人缘还不错,加上王家如今家境,这白天上门来看他的人一拔又一拔的。

东家拿几个鸡蛋,西家拿把韭菜的。

老王家院子里热闹得很。

哪里想得到不久前,王家遭遇突变的时候,还是门可罗雀,关紧院子门躲在家里不出来的景象?

王永富和王永贵在外面接待来看王永平的邻居,院子里人来人往的,柳家兄妹十分识趣,吃了早饭就要告辞。

走之前还进上屋看望了一下王永平。

王永平折腾了半夜,吃饱喝足了,此刻还算有精神,虽然不能动弹,可能说话了啊。

十分诚恳的谢过了柳家兄妹。

昨儿个柳家兄妹只顾着救人,从泥里扒出来也没来得及细看,今天,王永平身上都被擦洗干净,也换了身干净衣裳,乍一看,也是仪表堂堂,眉宇之间又带着几分爽朗。

不像王家老三那样一脸油滑。

柳家兄妹山里人,本就喜欢直爽之人,看到自己救的人还算合眼缘,说话又投脾气。

对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