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铁镐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对方手里的刀锋。

他的手坚定而有力,似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然后,他明显感觉到对方似乎是挣扎了一下,刀锋甚至还割破了自己的手……然后在他的坚持下,那个西夏小兵终于还是放开了刀柄。

常铁镐收回了短刀,然后用刀锋的平面在那个西夏小兵的头盔上拍了拍,示意他把脸埋到土里面去。

他满意的看着这个小兵毫不犹豫的照他的指示,把脸深深的埋进了泥土和马粪里,随即就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了。

直到这时,常铁豪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面上爬起来,再次找到了自己的步枪。

……

当他再次直起身的时候,他就看见远处,一个穿着精良铠甲的军将正在高高的扬起手中的长斧。

而在他的身前身后,四五名墨字营的士兵一齐出枪,雪亮的刺刀霎时间一齐穿透了这名将领的胸膛。

这是最后一名党项骑兵,当这名军将倒下之后,整个战场上再也没有了一个站立着的西夏人!

……

这场战斗,虽然党项骑兵奋勇抵抗,但终于还是以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结束了。

1o7名党项骑兵无一幸免,两场战斗下来,经过清点之后,缴获的战马过了2oo匹,其中有半数都是精良无比的顶级战马。

沈墨的墨字营,有二十七人受伤。大部分都是战马的踩伤或是皮外伤,其中三个伤势较重。

列兵伍朝阳颈部受到重击,他合金战甲上,脖子部位的围护虽然挡住了战斧的劈砍,但还是让他的头部受到了震荡,现在正陷入昏迷中。

还有一个,和伍朝阳一个小组的刘大脑袋,他在头盔上挨了一斧子,在脑震荡的症状下还在哇哇的呕吐。

另外一个士兵,在战斗中被短刀刺进了肩部。

这把刀正好在肩胛和胸甲之间的缝隙刺了进去,虽然还不至于致命,但是再想上战场,只怕是要养一阵子伤了。

5oo墨字营,无一阵亡!

沈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在他的命令下,这次战斗并没有使用步枪射击。而是来了一场纯冷兵器肉搏战。

这样的战斗,虽然对于打造他军队的战斗力和信心至为重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战死的人过多,还是会给沈墨带来巨大的心理负担。

好在没人阵亡,这次的战斗,可谓是一次完美的胜利!

……

除了这一百多人的党项铁鹞子,他们的战马和身上的财物和铠甲之外,另外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在死人堆里居然现了两个受伤未死的党项骑兵,活着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被常铁豪缴获了短刀的那个西夏小兵。而另外一个,无巧不巧正好是他亲哥。

这一对活宝,刚刚加入党项铁鹞子不久。虽然他们的身体和作战的技术都不错,但是战斗意志却并不强,所以才会被墨字营生擒活捉。

当这两个人被带到沈墨的面前之后,他们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各自报出了姓名。

那个被常铁豪俘虏的骑兵,名字叫做野利结衣。而他的那位哥哥的名字,叫做野利麻衣。

沈墨看着面前的这两个西夏铁鹞子的俘虏,明显是被自己的军威所震慑,身上丝毫没有什么凶悍顽固的气息,反倒是老实得很。

于是沈墨当即就决定,把这两个党项俘虏留下来。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墨字营里面会西夏语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在这之前,就只有利州路老兵王桐一个人会几句半生不熟的西夏语。

在这之前,这支百人的党项铁鹞子进镇的时候,那个用西夏语给篝火前那几个死人木偶配音的人,就是王桐。

不过现在有了这两个俘虏,沈墨就可以通过审问他们,了解到这支西夏铁鹞子部队的情况。

尤其是西夏人的战术、还有行军能力,伤亡耐受情况等等,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情报。所以这两个人,还是很有用的。

……

在这些党项铁鹞子的身上和马上搜出来的财物着实不少,零零碎碎的收集起来,大概也有不到两车那么多。

沈墨随即让师宝瑛分出两名手下昔日的水贼,让他们顺江而下,将战利品运送回内地。

在这之后,沈墨带着人再度登船,沿汉江而下,直奔饶风岭!

这一次在饶风岭,大宋官军对西夏铁鹞子的阻击战,要是没有了他们这支部队,那怎么能行?

……

这几天,临安的朝堂上一直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大家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

其实不用问就知道,十一月二十日就要到了。沈墨那支援军约定好的汇合日期眼看着就已经是迫在眉睫。

在史弥远他们这些人看来,沈墨率军远赴利州路,约期不至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