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省高云市的老城区,据说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至今,还保留许多的古建筑。

更有多家百年老店。

饮月楼,就是其一。

饮月楼,乍一听名字,像是个景点,但实际上,它是一家老字号的饭庄。

据说,这家饭庄从清晚期便开始存在了,主营淮扬菜。

这家店的菜肴,制作精细、风格雅丽,店里的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肉、松鼠鳜鱼、软兜长鱼、拆烩鲢鱼头、水晶肴肉、文思豆腐、三套鸭等菜式,据说配方独特,都是老师傅掌勺,远胜同行,所以非常的有名。

今日,饮月楼被大呈集团给包场了。

一早,尚文书便在这里忙碌着,布场。

张家同意坐下来谈,是好事。

只不过,这次张家来的代表——那位张家大少爷,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三天前,对方更是让秘书联系了这边,还发来了一张清单。

清单上面,不但定下这里为会谈、午宴的场地,还事无巨细,要求了很多东西。

从菜品、酒水、餐具、音乐,甚至环境装饰都有要求。

这些,尚文书都忍了,甚至这当天,都亲自过来复查。

看要求有没有达到。

没办法,既然是自己这边主动求和,就得容忍对方的一些要求,哪怕是无理的、过分的要求。

“张家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会享受,你瞧瞧,一些关键菜肴的食材都有要求!如果我们找的不是他要求的产地的,他还真能吃出来?”

尚文书身边,一位成熟美丽,御姐之态的美人手握一张清单,冷哼一声讥讽道。

这位美女,正是赵芊泽。

说起来,她还算白小升“同窗”。

当初她跟白小升一道参加选拔,多得白小升照顾,最后如愿以偿去了总部。

虽然眼下,赵芊泽还只是一位事务助理,但也混的风生水起。

在事务部,都小有盛名。

可以预见,假以时日,赵芊泽升任事务官,也并非难事。

白小升与她是故交,可自打回总部起,就一直没见着她。

原因是,赵芊泽这大半年来,也在出外勤,在西部待了几个月。

好容易外勤结束,回总部的路上,又被调到这里来了。

调令上,让她调查这边的情况,帮忙处理遇到的问题。

可是到了这边之后,跟尚文书了解过情况,赵芊泽才惊觉。

这里的问题,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事务助理可以解决的。

这里的麻烦如同一个暗流、漩涡,一个不慎,就有卷入其中,难以自保。

赵芊泽不是傻子,搞清楚问题严重性,一早就递交了陈述报告,想着请总部再派人来,又或者自己抽身离开。

不过,总部那边的回应是,让她继续留守观察。

三番两次之后,上头命令更是变得强硬,赵芊泽算是明白了。

这里面,有事!

要么是尚文书得罪了上面什么人,人家要整死他。

当然,见识过尚文书手段跟为人,赵芊泽否定了这个判断。

若说尚文书得罪什么上面的人,还是结的死仇,那打死她都不信!

尚文书这个人,治下行如疾风迅雷,而且决策相当精确,对底下人又和善。

对上,他更是谨慎恭敬,态度谦卑。

一句话,尚文书情商,极高。

如此人物,怎么可能犯下跟上司结仇的错误。

可现实,就是这样,上面摆明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摆明让尚文书自己去处理那近乎不可能处理的麻烦。

如同,被舍弃了一般。

赵芊泽感觉,最可怜的还是她,平白无故,就被扔进这个坑里,跟着一路倒霉!

这要是被玩死,都得六月飘雪。

在此地待了一段时间,赵芊泽跟尚文书熟悉之后,开始旁敲侧击一番。

岂料,尚文书郁闷之下,相当坦荡,甚至跟她摊牌。

尚文书自己也一样觉得委屈,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被上司给“抛弃”了。

便是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啊!

可惜,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尚文书跟赵芊泽算是患难同盟,真真儿的变成了自己人。

眼下,听到赵芊泽对那位张家大少的嘲讽,尚文书苦笑连连。

“赵小姐,你还是收起您的好奇心吧,眼下多事之秋,就照张家少爷的要求做,又能怎的。”

“说句不好听的,咱俩眼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千万千万别给大家找麻烦。忍忍吧,谁叫咱们孤立无援呢!”

话匣子一开,尚文书便止不住了,似乎觉得再不吐露,能把自己憋屈死。

“我这个省域产业负责人,说是全权负责一省企业,可是,真没多大权限,想调集一切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