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的问题不在宋公子这。”

白清源看着宋百郓在这装逼,心里难受,所以站了出来。

“哦?那在哪?”

于是,白清源就把荆哲的事情讲了一遍,苏墨武听完,脸色变得阴沉。

“阿坤…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殿下,我查了一下,是从雍州过来的,似乎是个孤儿,家里没什么人!”

若是说,这个大殿里有谁最看不惯荆哲,当属晋王世子苏新平了。

自从前天晚上被清秋截胡之后,回去他就好好查了一番,发现青云门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阿坤的,再往雍州查,发现他除了作了首词、开了个店之外,再无其他记录。

他竟然被这么个毫无背景的人给唬住了?

越想越气,准备借苏墨武的手再对他开一次刀——难不成清秋还能一直跟着他不成?

“这样的人敢坏本王的好事?本王这就派人去做了他!”

“……”

众人有些无语,苏墨武什么事情都想着用武力解决,实在太暴力了。

“殿下不可!听闻陛下今天召见他了,估计是让他参加诗会的事情,若在这时候他出了意外,咱们难逃干系!”

“是呀,还望殿下三思!”

众人正在劝着,宋基茂走了出来,“殿下,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让他赢不了,还不用杀他!”

“哦?快说!”

于是,宋基茂把荆哲必须喝烈酒才能作出诗来的事情讲了一遍,苏墨武听完有些愕然。

“这是真的?”

别说是他,就连白清源等人也没听说过这么奇葩的写作方式,不过这是自己儿子说的,宋百郓当然要捧场:“殿下,有才之人,行事风格总是乖戾无常,难以琢磨,有些特殊癖好也能理解。”

苏墨武点头,然后说道:“那意思是只要不让他带着烈酒进无仙苑,到时候他也作不出什么好词来?”

“正是!”

宋基茂点头。

“可是…他的烈酒在哪里弄来的?据本王所知,整个安国,也就只有我们皇室才有蛮夷进贡的烈酒!”

“殿下,他住在张家!”

苏新平不忘提醒一下。

“张家?就是那个被你收购了酒坊的张家?”

见苏新平点头,苏墨武眯起眼来:“看来,这烈酒是张家做的,只要把他查封了,烈酒全部截下,这事不就成了?”

然后看了吴先永一眼,“吴侍郎,你儿子是京州知府,查封张家应该不是难事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殿下!”

吴先永答应一声,跟其他人一起从襄王府退了出来。

————

八月十四,距离中秋诗会还有一天的时间。

荆哲打算这两天韬光养晦,闭门不出,等明晚再闪亮登场,彻响京州。

到时候,他就可以跟二姐相认了。

但心里却没了之前的期待感。

大清早,张家门外已经围满了人。

乱哄哄的,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张掌柜呢,快点出来!”

“明明都说有烈酒了,怎么还关着门呢?”

“我也尝一口这烈酒,看看能不能作一首好诗词出来,哈哈!”

这些大多都是昨天晚上见识过荆哲“神迹”的读书人,听说张家有烈酒,一大早就蜂拥而至。

这时,张学先躲在门里瑟瑟发抖。

他昨天就跟荆哲说了,如果不打算卖的话干脆别告诉别人有烈酒,不然不是找打?

果不其然,一大早就被人堵家里了。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然后,喧闹声也停了下来。

“都站在这里作甚?官府办案,速速离开!”

接着,就是踹门的声音。

“快点给老子开门!”

荆哲算是开了眼。

天子脚下,谁那么猖狂啊?

“啪!”

“啪!”

“啪!”

外面的人非常有节奏感的“啪啪啪”踹门,张学先想去开门,被荆哲拉到一边。

然后他走到门的一侧,快速找到节奏,在又一次“啪”结束、下一次“啪”还未开始时,猛的将门拉开——

“沃日!”

下一刻,一个身穿锦袍、头戴毡帽的年轻男人一脚伸了进来,为大家表演了个一字马。

但是他表现的地点有些尴尬,张家大门正中间的门槛很高,他的裤裆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老话说的不错,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哎呦!”

毡帽男捂着裤裆,在地下疼痛打滚。

“这位公子,没事吧?”

把手放在毡帽男肩膀上狠狠压了一下,荆哲非常“关心”的问道。

“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