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想到,半天之前还是汝州城内生意最红火的曲家布庄老板的曲庄主,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就闹的众叛亲离,人人喊打。

本来买了曲家布庄卫生巾的众人在旁边也不胜唏嘘,看来把买卫生巾的钱多要了十倍回来就已经算好得了,要是再晚一步,账上的钱都发给这些店员,他们一分都拿不到啊!

这么一想,人人自危,同时对于药费,他们也不再奢望,准备自认倒霉。

虽然曲庄主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确实很不负责任,所以此话一出,那些劳累了那么久却拿不到月钱的店员怒了。

这个时候,谁还管你是谁?

所以不知谁先伸出手给了曲庄主一拳,随后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打了起来。

“不给月钱,打他!”

“打死他,那他就可以不给月钱了!”

“只要打不死他,那他就必须给月钱!”

“……”

本来拥挤不堪的大厅,随着一群店员的各种暴击,那些来退钱的顾客们很自觉的就往旁边散去,为店员们发挥提供了一大片空地。

片刻功夫,人群中只能听到一阵阵拳脚踢打的声音以及曲庄主越来越虚弱的惨叫声。

“都住手,都住手啊!”

见打的差不多了,于利才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声,不过效果不大,于利只能招呼来官兵,强行把这些店员们给推开了。

再去看曲庄主,此时衣衫凌乱,脸上全是淤青和红肿,已经没有多少人样了。

他还硬撑着一口气没有晕过去,待店员们退去,官兵把他扶起来,他才颤颤巍巍道:“于巡抚你可…可看到了…嘶…这些人竟敢公然行凶,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嘶…”

曲庄主被打的太惨,于利不忍直视,但还是摆手道:“曲庄主啊,这些店员公然行凶打人固然不对,可你在任期内欠了他们月钱,你应该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嘛!你这么一拍屁股走人,对他们来说太不负责了,他们冲动也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嘶~”

曲庄主的脸被打花了,听到于利的解释,气的他嘴角直抽,更疼了:“按照于巡抚的意思,这些人就能随便打我了?官府也不管了?这安国还有没有王法啊?”

“曲庄主可别瞎说,谁说能随便打人?谁说没有王法?谁又说不管了?”

“既然于巡抚要管,那就快点把他们都抓起来吧!不是要月钱吗?去大牢里要吧!”

“你再说!”

这话又把店员们激怒了,作势又要来打,吓的曲庄主一个激灵,又摔在地上。

“哎呦,拦住他们!”

“……”

于利示意大家冷静,又说道:“曲庄主,你一个人要状告那么多人,需要人证物证的啊…”

“人证物证?”

曲庄主被气笑了。

“这么多人,不都是人证?我脸上那么明显的伤,不是物证?”

“……”

这次不等于利开口,旁边的围观群众就非常自觉的抬头看天。

“咦,这边刚才好像有狗叫呢?”

“是啊,被打了一顿,跑了。”

“你看到谁打的了吗?”

“没有啊,就光看到曲庄主追狗没追到,把自己的脸摔着了。”

“……”

围观群众对曲庄主也恨之入骨,只不过他们还没有恨到店员那种地步,动手虽不至于,但诋毁他这种事,还是能做出来的。

曲庄主听完,整个人都愣了。

“你们…好呀,好呀,咳咳~”

或许是太生气了,曲庄主说了没两句话就气的咳嗽起来,然后看向于利:“于巡抚,你总归是看到他们打我了吧?”

于利严肃道:“曲庄主,人证物证,不是本官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是要看大家嘛!再说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法不责众嘛!”

“……”

曲庄主一阵气结,因为于利这话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差指着他的脸说“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再没事找事”了!

“好,好呀!”

连说两声好,曲庄主就扶着柜台,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你不能走!”

曲家布庄的店员们还要拦他,于利见状,马上让官兵把那些店员挡住了。

“各位听本官一句,这曲家布庄从现在开始确实不属于曲庄主了,而且他现在也没钱,你们找他也没用。”

“于巡抚,不找他,我们的血汗钱怎么办?”

“曲家布庄暂时充公,所以你们的月钱,官府会想办法的,绝不会亏了你们的钱!”

“……”

听了他的话,那些店员果然不拦了,曲庄主见状,趁机逃走了。

……

曲庄主一走,曲家布庄的店员们就把于利给围住了,显然还是想要钱。

“这个…你们也不要这么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