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哲回了张家,张家三口全迎了出来,似乎以他现在的名声,确实当的起如此礼遇。

“说拿头名,果然拿了头名,荆公子之才,安国第一才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虽有拍马屁的嫌疑,但确实是张学先发自肺腑的心声。

昨晚张筱妤回家的时候虽未见识到水调歌头的诞生,但连续写诗和自创书法把齐君广、宋基茂之流按在地上摩擦的描述已经让张学先和张夫人叹为观止。

这个时候,她们对荆哲的实力才有了更清晰全面的认识,更是佩服不已。

荆哲笑着摆了摆手:“探囊取物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呀!”

“……”

荆哲一如既往地谦虚让张学先哑口无言,想了一会儿,决定换个话题。

恭敬道:“没想到荆公子竟是荆尚书的后人!怪不得荆公子有如此之才!”

张筱妤同样将荆哲的身世也讲了,而荆文茂在京州做尚书的时候,张学先是知道的,对于当初荆家跟晋王的恩怨,大概也了解一些。

“之前你跟我说帮张家是因为跟晋王世子有恩怨时我还怀疑过,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叹了口气:“荆尚书为官清廉正直,百姓爱戴,最终却落得个被贬官至彭州的下场,实在令人惋惜!”

被他这么一提,荆哲想起了正事。

他来京州之后为自己定的第一个小目标就是帮张学先把酒坊要回来,打击一下苏新平,现在胜利就在眼前,忙招呼张学先出门。

虽然张筱妤回来也说过,但张学先还是将信将疑:“荆公子,这酒坊…当真要回来了?”

“陛下亲自说的,那能有假?”

两个人说着话,出了张家,直奔酒坊。

……

因为是大清早的缘故,酒坊也刚开门,伙计们都懒洋洋的在院里走动,而现任掌柜宋祖德还没来。

后院突然进了两位不速之客,伙计们有些吃惊,尤其是其中一位还是他们原来的掌柜,心中似乎还惧怕他,并没人上前说话,而是偷偷派人去叫宋祖德了。

“伯父,你看这里,改成仓库可好?”

“嗯,好…”

“伯父,这里直接推倒铲平,做个休息区?”

“哦,也行…”

“还有这里,新建一排长棚,再重新做一些提纯装置,增加产量!”

“……”

看着荆哲在张家酒坊里如入无人之境般指点江山,张学先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哎呦,我当是谁呢!”

突然,一声刺耳的嗓音传来,宋祖德随之走了进来。

冷冷的瞥了张学先一眼,“呵呵,之前不是说不让我踏进张家半步?那我也告诉你,以后你不能踏进这酒坊一步!倘若不听,我派人打断你的狗腿!”

至于荆哲,都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宋祖德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人物,并且小人得志,以为酒坊后面有晋王世子这个大靠山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而昨天晚上,他在芬芳园玩的不亦乐乎,哪里知道荆哲在诗会上的表现?

这里曾经是张学先辛苦打拼下来的酒坊,而出言不逊的则是他曾经的属下,张学先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呸,这本来就是我的酒坊,我凭什么走?该走的人是你!”

张学先气呼呼的说完,宋祖德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仰后翻,然后眼神一冷道:“原来是你的,可现在是晋王世子的!你若再不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动动动,天天就知道动手!”

只听“砰”的一声,毫无防备的宋祖德就被荆哲一脚踹了出去,爬起来之后似乎还有点懵逼。

而荆哲对四周发愣的伙计解释:“遇事之后咱们要讲理,动手能解决问题?当然了,我刚才动的是脚,可没有动手!”

看着荆哲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宋祖德暴跳如雷,扶腰指他:“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群伙计犹豫一二,但分析了敌我两方的巨大差距之后,呼呼啦朝荆哲冲来。

只可惜虽然荆哲他们人少,可是一个憨憨就足以干倒他们了。

当一群伙计被打倒在地,而憨憨朝宋祖德走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死。

边往后退边求饶:“好…好汉,别打我!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讲道理不好吗?”

憨憨回头去看荆哲,只见他摇了摇头,淡淡吐出两个字来。

“不好。”

我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们跟我动手,我跟你们动手了,你又想着讲道理了?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于是乎,憨憨提着砂锅大的拳头又朝宋祖德砸了过去,宋祖德趴在地上,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一句“快去东宫请晋王世子”后就不省人事。

只可惜,苏新平不是如来佛祖,而荆哲也不是孙悟空,自然不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