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你有点偏激了呀…”

徐太守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因为光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他的心里。

他不就是偷了别人娘子的人吗?

光头想杀的不就是他这种人吗?

就凭他这种想法,徐太守决定了,哪怕不把光头斩了,也不能放了他,关他个天荒地老。

“其实你发现这种事,心情我们可以理解。”

这时候,徐太守还是准备当着荆哲的面,对光头实施一番慰问:“不过呢,最好的做法还是报告官府,让官府替你主持公道,而不是你自己贸然行事,最后把事情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呵呵,报官?”

光头根本不领情,瞥了徐太守一眼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也不是好东西!冯大员外那小娘子不就被你搞上了?而且冯大员外的公子到底姓不姓冯,你心里也清楚的很吧?”

“你——别胡说!”

徐太守没想到这光头实在太大胆了。

“胡说?看你这么激动,看来是真的了!要我说你们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想着教育我?呸,什么东西!”

光头又骂骂咧咧道。

“像你这种烂人,可比我杀的那两个人可恨多了,起码他们还没让我养别人的孩子!我要是那个冯大员外,定把你们全都凌迟处死!”

光头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生死活剥徐太守。

徐太守一阵头大,这个时候,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在这个牢房里待着了。

“你…你简直…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徐太守气的手都开始发抖,指着光头:“想不到这么多天了,你还是如此,简直无药可救!”

随后小声对荆哲道:“荆社长也看到了,有的犯人就是如此,无论怎么慰问,他们的态度还是这么偏激,改变不了!”

荆哲点了点头道:“辛苦徐太守了,这个光头确实不是善茬,心中戾气太大。我刚才听说,他不仅杀了他娘子和那个奸夫,甚至还把他邻居的妻儿老小都杀了?”

徐太守点头道:“是呀,他邻居家的娘子才刚刚生子不过半个月,结果就被杀了,场面极度血腥,简直丧心病狂!”

荆哲点了点头,看了牢房里的光头一眼,眼神也带着一丝隐晦。

他的娘子偷人,其实他把两人杀了,也就算是出气了,他被戴了绿帽子,邻居家的娘子又何尝不是?两人都是被害人,尤其是那个女人,她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呢,哪里知道他男人跟隔壁的女人偷欢去了,她才是最无辜的人,当然还有她那个还没有满月的孩子。

而这个光头呢,只是为了泄私愤,他就把女人跟襁褓中的孩子都杀了,实在不配为人。

“徐太守,我能理解,这种犯人,其实你也没有慰问的必要,因为有的人你是改变不了的。”

荆哲淡声说道。

“对对对,荆社长说的对!”

荆哲的认可让徐太守非常意外。

“既然跟他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咱们就慰问下一个犯人吧!这都慰问几间牢房了,也没看到徐太守能跟一个犯人正常沟通,本官现在都开始怀疑徐太守刚才说的话了!”

这时,荆哲又再次催促道。

“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呀荆社长!”

嘴上这么说,可徐太守的头已经又大了。

光头难对付,可剩下的犯人好对付吗?

要知道,他刚才之所以想越过这片牢房,就是因为这片牢房里关押的都是难缠的重刑犯,这不第一个光头就这么难对付,后面的犯人,指不定多难对付呢!

光想想就头痛,徐太守实在不想再继续了。

他本来还想跟着荆哲,因为他觉得荆哲之所以来牢房,肯定是为了空净大师他们,所以他想跟着,怕空净大师说了不该说的。

可现在他实在不想继续再在这里多待,又想到才嘱咐了空净大师,想来他不会乱说,于是终于打定了主意道:“荆社长,下官刚想起来,衙门里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今天怕是不能继续了!”

“可徐太守还没慰问几个人嘛?”

荆哲一脸可惜的问道。

“荆社长,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嘛,反正下官每天都来慰问,不差这一天!”

“可我明天还忙着呢,哪有时间看?”

没时间最好,就怕你有时间!

“荆社长日理万机,其实不必浪费时间来看下官慰问犯人的,毕竟,这都是小事!”

荆哲想了想,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就只好如此了吧…”

于是乎,徐太守便带着人,飞也似的逃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荆哲笑了。

其实荆哲可不想看徐太守慰问犯人,他来牢房的目的是空净大师,但他不想让徐太守跟着影响他审问,所以才故意让徐太守慰问犯人,然后让他自己主动离开。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