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马车停了下来,车外响起于海兴有点气愤的声音。

“白露,我师姐呢?”

“……”

看着于海兴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样子,白露有些不服气,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这可把于海兴气坏了!

最近一直受荆哲的气没地方撒,连个外门小女弟子都欺负我?

还真不把我当回事啊!

于海兴脚下一蹬,直接来到马车前,不等白露反应过来,一巴掌就到了她脸上。

“啪!”

耳光响亮,声音清脆,在这无人的田间大道上显得异常突兀。

白露捂着脸,但却没有一丝惧色,眼神更是清冷许多,恶狠狠的瞪着于海兴。

“呵,还不服气了?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说着撸了撸袖子,作势欲打,想要把今天一大早上的火气发泄出来。

当然,也不是只因为白露不回答他才打她,而是他提前通知王颖秋今天去津西,结果他早上到的时候,王颖秋早没了踪影。

一打听才知道是跟白露先走了,把他气的都顾不得坐马车,单枪匹马的就追了上来。

自己对王颖秋之心,无仙阁上下谁人不知?为此他都可以放弃周家大小姐——虽然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但白露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还带王颖秋私自出发,不通知他,活该被打!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对付同样不会武功的白露,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特么找死啊!”

车厢里的荆哲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在穿裤子的话,他早出来打人了。

“???”

于海兴蒙了。

他怎么在这?

于海兴从他大伯那里听说,荆哲要跟太子殿下一起去津西,而他打量一圈,发现路上就这一辆马车,哪里有太子?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待荆哲探出头来,于海兴愣了:“你…你怎么在我师姐的车里?”

荆哲并不回答,先看白露发红的脸,冷声问道:“他用哪只手打的?我给他剁了。”

说着,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雪白的剑刃上冒着森森的寒光,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冷厉非常。

白露的脸颊被于海兴打的生疼发红,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激动的神采,看着荆哲,仿佛要流出水来…眼睛里…

但她还是开口阻止道:“公子不要。”

回头看了车厢一眼,发现车帘安静的垂在那里没有动静,想了想,便伸出手,拉住荆哲拿着匕首的手:“公子不要,脏了剑,也脏了手。”

“……”

感受着白露柔软清凉的小手,又想到王颖秋就在身后,荆哲突然有种偷情似的快感,壮着胆子捏了捏白露的小手,惹的白露一阵羞赧。

旁边被忽略掉的于海兴又气又怕,尤其是白露那句“脏了剑,也脏了手”差点气的把他送走:我的手就那么没存在感,说砍就砍?

荆哲也就说说,于海兴毕竟是于胜的侄子,真把他变成残废,以后也不好见面。

不过打一顿倒是没问题的。

恋恋不舍的松开白露的手,跳上去把于海兴踹倒在马下,然后一通乱打。

而且荆哲打人还非常讲究,除了脸什么地方都不打,生怕别人看不出于海兴被打了一样。

“好了。”

这个时候,王颖秋终于从车里探出头来。

不过却一眼都没看于海兴,而是非常关心的说道:“再打,手就该疼了!”

“……”

于海兴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赶紧骑着你的马滚蛋,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了吗?”

荆哲跳上马车,说道。

“你…你钻进我师姐的马车,还敢如此嚣张?”

于海兴此行京州的目的就是要跟王颖秋一起去津西,若是现在走了,那这趟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被荆哲打的越惨,心中越是冷笑不已。

再往前行几日便是汝州,到时候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无疑,他已经用精神胜利法战胜了荆哲!

“呵,看来你还是没挨够揍啊!”

说着又准备挽袖子打人,被王颖秋一把拉住了,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老想着打人,就真不怕手疼啊?”

“……”

于海兴哭晕在地上。

王颖秋把荆哲拉进车厢里,小声道:“咱们这次去津西会途径汝州,他爹于利可是汝州巡抚,连我们阁主都要卖他的面子,你不怕他在汝州找你的麻烦啊?”

荆哲不以为然:“他爹算什么东西?我现在跟太子称兄道弟,还怕他一个巡抚?”

王颖秋白他一眼:“殿下虽为太子,但又没有任何实权,又怎么能保你?”

“呵,那也没事,我有天子剑,谁不服我就当真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