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现实,燕军的后勤压力比楚人可是要大得多。

“行吧,估摸着没多久中军帅帐就要………”

“报!!!!!!!”

一名传信兵策马疾驰而来

“靖南王令,召各路将领于明日帅帐听令!”

“瞧瞧,来了。”

郑伯爷没下去接令,只是站在塔楼上对着传令兵挥挥手。

这看起来很是跋扈,

大战在前,

如果其他将领敢这般敷衍对待帅令,

换做其他大帅,

估计就得先斩其首级来一出杀鸡儆猴了。

但郑伯爷就是恃宠而骄,且他也相信这位负责传令的亲兵回去不会嚼自己的舌头。

“瞧瞧,来了,说实话,在田无镜手下打仗,还挺干脆,他喜欢把各路兵马的运作动向目的全都给你标注好了,你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完成。”

帅才,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将才,大燕倒是不缺;

且为将和为帅的难度,差距可不是一般大。

也因此,在战场上,当一个“木偶”,其实也挺幸福,总好过让你去独当一面面对复杂环境抓瞎时要省心得多。

“主上,正如属下当初所说的一样,属下觉得,田无镜的用兵之法,在这种阵地战时,反而能够得到更好地发挥,他喜欢抽丝剥茧的指挥一切,反而是那种骑兵大兵团的迂回作战,未知变量实在太多。”

“我知我知,合着以前的仗都是在委屈着老田呗,嘿嘿。

对了,

你先说说,这仗目前来看,得是怎么个打法,我担心明儿个开会时,老田又让我先说话。”

作为靖南王的得意门生,自然是享有这种特殊对待的。

所以,为了不破坏自己在田无镜心里的形象,也让田无镜有种自己调教出下一代军神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郑伯爷还是习惯性地去押题,再背答案。

这不是作弊,

这叫彩排。

“楚人早有经营,也早有防备,此战,必然旷日持久,所以,属下觉得,既然那位年尧大将军以镇南关为依托,修建了这么多的城堡和军寨,那咱们大可让中军压阵,抵着镇南关的楚军主力,其余各部轮流攻打一处城堡或者军寨;

一来,可以拔除掉楚人在镇南关外围设下的刺;

二来,可以让一向善于野战却不擅长攻城的燕军得到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

“嗯,完了?”

“大方略,其实就这个了,镇南关摆在那里,其实燕楚双方都是明牌在打,在破局之前,其实双方都没有什么很好的契机。

无非是燕军死攻,楚军死守。”

“等下,等下,阿程啊,我是信你的。”

“主上,属下觉得在会议上您阐述一下这个,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够。”

“不够?”

“会议结束后,田无镜大概会留我,再说几句话,你先前说的契机,是什么?”

“对于楚人而言,自然是我燕军后勤不济,或者燕地或者晋地生乱,不得不退兵,此时,楚军就大有可为了。

而对于我军而言,毕竟我方是攻打方,既然是攻打方必然还是得以占据着主动的,等到将镇南关外的刺儿都拔了,就可以尝试对镇南关的攻打。

先不求攻破镇南关,但可以尝试将镇南关东西两侧的那两座大型军寨,给推掉。

其实所谓的关卡,就如同咱们当初的盛乐城和现在的雪海关一样,关卡的效果,取决于它的辐射范围。

一旦我军能够将镇南关周围清理干净,使得镇南关成为一座孤城,让其辐射影响范围下降到最低,到时候,我军就可以分兵出击,绕过镇南关入楚境了。

是破其粮道还是骚扰其地方,迫使镇南关里的大军出援作战,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中。”

“哦,懂了懂了。”

郑伯爷叉着腰,点点头。

“对了,记得明儿提醒我把我让瞎子写的也拓印出来的《攻城要则》带着一起走,正好在会议上可以发一发。”

“好的,主上。”

雪海关一直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就是瞎子点灯,瞎子看信以及瞎子写书。

“距离咱们最近的,应该是楚人的遂城吧?”

“是的,主上,其实只是一座城堡,守军,应该不足万。”

“楚人最近什么情况?”

“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虽然他们知道自己一方是主守,但想来,还是希望可以搞一点事情的,这不是年尧大将军所能够决定和控制得了的。

这几日,楚人小股骑兵不停地在和我方哨骑进行撕咬,显然,他们不甘心从一开始就做缩头乌龟。

我方民夫和哨骑,这些日子,也有些伤亡。”

“以我的名义,知会一下两翼的友军,大家各自的哨骑统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