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泽抓紧布局,专心替胡亥做着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风雨时,有侍卫过来禀报,外面有人自称是昆仑道宫之人,点名求见林泽。

胡亥和黄伴伴都疑惑的看着林泽,只有陈平脸色淡然,师叔作为昆仑道宫宫主记名弟子,有同门来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林泽心中也满是疑惑,虽说自己之前与昆仑道宫有些渊源,之前那场“论道”也是道宫稍占了些便宜,但林泽也从中获利不少,自认为那是一场公平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如今不知为何找上门来了,莫不是风雨欲来,都在算计着什么?

不过昆仑道宫向来超然物外,据林泽所知,哪怕是昔日七国争霸,也只有上山隐居的心灰意冷之人,却无下山出仕的道宫门人。

林泽并未对此多加揣测,吩咐仆人将道宫来人带到会客厅,奉茶招待,自己将这头的事交代完,先接触一二再说。

等林泽赶到会客厅,厅里正立着二人,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貌美,约摸二十多岁,却有一股超然的气质散发而出,见到林泽到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抱拳行礼“道宫江月生、道宫帝雪如烟见过大贤”。

“咳咳”林泽面色一僵,大贤是什么鬼,道宫宫主那老家伙把他的底就这样泄露出去了?还好是自己瞎编的,脸上却无半点异色,正儿八经的先回了个礼,然后问道:“不知二位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两人齐齐开口道:“奉太上长老之命,过来听候大贤差遣。”

“贵宫太上长老是?”林泽满是疑惑,这道宫太上长老又是何人,听上去地位高崇,可林泽清晰的记得他只见过道宫宫主和长老啊,为何会派人过来?

江月生解释道:“太上长老是上一代宫主时代的大长老,武道为宗师境,在道宫地位堪比宫主,可号令道宫宫主以下所有人。”

林泽听后默默的同情了守正三秒,这跟有个太上皇一样的,宫主做的估计也不顺心,接着问道:“据我所知,道宫向来不问世事,却是不知为何派两位过来到我身边听命?”

林泽倒是没有怀疑两人的身份,除了道宫的那帮人,谁会开口闭口的称呼他大贤,也就是自己脸皮厚,不然都不敢当。

江月生立马微笑说道:“大贤且听我慢慢道来。”

林泽赶紧说道:“打住,称我林泽就行,什么大贤不大贤的,听着刺耳。”

江月生也不恼,微笑说道:“那就称您为林公子吧,毕竟您是先贤前辈转世之身。”

林泽摆了摆手:“那你随意。”

“太上长老知道林公子之事,认为公子身边不能没有道宫之人看顾,故命我二人贴身保护公子,让公子能安然恢复前世修为,以全公子与道宫之间的情谊。”

这下林泽更加不敢收了,直言道:“贵宫想必对我也有所调查,我乃大秦公子贴身近卫,受胡亥公子庇护,却是不需要再多两个护卫了,在此谢过贵宫太上长老,请二人就此返回吧。”

这时帝雪如烟宛然一笑,如同盛开的雪莲花,清脆的嗓子如同百灵鸟:“公子是否怀疑我们别有用心?”

林泽真想翻个白眼,你们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天下掉馅饼的事,我前世遇到过几次,哪次不是花了更大的带价。

见林泽沉默不语,帝雪如烟继续说道:“公子既然怀疑,我们也不卖关子了,就实话与公子说了,望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林泽晒然一笑:“没事,有啥事尽管开口,若是在下能做到的,必定不吝出力,以全情谊,若是做不到的,也请道宫不要为难与在下。”

帝雪如烟对林泽明显带点推脱的话语也不在意,径直说道:“太上长老从宫主那里听闻了林公子的事情,便好奇的给公子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十分怪异,连太上长老也看不明白,大抵是因为公子乃转世大贤,命运难测。”

“随后又推算林公子与道宫之间的牵扯,最后得出一个结果,有朝一日,林公子会亲上道宫借着与道宫之间的渊源将道宫拖入血光泥潭,道宫虽不会因此灭亡,但会死很多人。”

“太上长老因此遭到反噬,受了内伤,但这结果并非他老人家所愿,便强忍着内伤继续卜算如何避免,可林公子前些日子于道宫多人有命中之外的成道之恩,因果已经种下,再想轻易断开却是不可能了。”

江月生接话道:“于是,太上长老将我二人派到林公子身边,以我二人作为代价,只求他日林公子高抬贵手,不要牵扯到道宫。”

林泽一脸古怪的问道:“你们两个能与道宫相提并论?或者你们就如此甘心替道宫牺牲?”

江月生一脸自信的说道:“我二人乃道宫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不到三旬年纪便有武道五品修为,太上长老都曾言,不出意外,当有三成几率进阶宗师,最不济也是六品神通境强者,而道家传人,也必定是同阶中佼佼者,林公子尽可放心。”

帝雪如烟也开口道:“我们自小为道宫收养,无父无母,道宫便是我们的家,能为道宫奉献一切,我们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