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五国逼迫项籍之事,刘季并未参与,可项籍仍然派人将六国商议的结果,通知了刘季。

在项籍看来,刘季虽然身份地位差了点,实力可不弱,眼下楚国又与其余五国闹得不愉快,更应该拉拢亲近自己的刘季。

虽然刘季早就得知了这个结果,当楚国信使出现在他面前时,依然飙了一场演技,指天发誓愿意跟随项籍伐秦。

倒是让楚国信使感动了一把,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义士,回头得告诉武信君,不能让义士寒心。

联军初战大败,士气不可避免下滑了一大截。

为了提升士气,项籍当着全军的面许诺,第一个攻上函谷关城墙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联军士气果然提升了不少。

一群大头兵压根没有细想过,真要登上了函谷关城墙,还能不能回来的问题。

等到大军休整了一天,项籍才带着十五万大军来到关下,准备攻城。

这一次,项籍依照兵书,规规矩矩的排兵布阵,攻城掠地,再也不敢打歪主意了。

全军压上,依靠军势加成强行破关,固然充满诱惑,可要是秦军再使阴招,来一次大爆炸怎么办?

真要再经历一次惨败,项籍觉得联军可以直接溃散了,纵然孙武吴起在世,都挽不回来局面。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器宗总共就生产了一千多个黑箱子。

先前一战,绝大部分都用掉了,剩下的几十个,林泽可没办法再弄一次大爆炸。

好在项籍不知道,也不敢赌。

函谷关轻易不可失,若项籍真狠下心再来一次,林泽也只能咬着牙带着秦军血拼一场了。

军势对军势,鹿死谁手难说,两败俱伤是一定的了。

项籍将大军指挥权完全交给范增后,死死盯着城墙上的林泽,生怕他再使什么阴招。

在范增的指挥下,攻打函谷关的联军,以万人为队,轮流上场。

如今这个局面,只能是不求打赢,只求不败了。

城墙上的秦军,在韩信的指挥下,放箭,投石,丢滚木,泼金汁。

双方可谓是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

两刻钟后,林泽看着联军伤亡并不重的第二队毫不留恋退下,换上生力军第三队上场,心里对六国联军的打算,有了个大概猜测。

当看到项籍像保姆一样柱在那里,林泽神色微动,高声喊道:“项籍,你我都是宗师,过多插手大战,只会无端扩大伤亡,不如你我上空中观战,将战场留给手下如何?”

“况且你我身为统帅,若事事都让你我出手,还要手下一帮将领干嘛?”

项籍闻言不由意动,他实在有些害怕林泽那层出不穷的狠辣手段,若是能将对方引到高空上,杜绝他出手的机会,想来挺好的。

于是项籍应道:“冠军侯言之有理,本君在天上等你。”说完主动飞上高空,生怕林泽反悔。

林泽闻言脸色不由一黑,这话说的跟项籍死了,等他死一样。

好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林泽这次没有节外生枝,飞到与项籍同高度,相隔五里之处。

而后一言不发,暗自锤炼武道。

这一战一直从早上打到响午,范增才下令鸣金收兵,伤亡堪堪过万的联军,开始如潮水般退去。

项籍连忙凝神紧盯林泽,生怕发生意外。

林泽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朗声道:“项兄,今日本侯与你聊的确实开心,站了半天,项兄估计肚子也饿了,不如随本侯入关吃个便饭?”

项籍脸色呆滞,不知林泽打的什么主意,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摇了摇头道:“冠军侯不必客气,本君先行回营了。”

林泽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本侯就不留项兄了,欢迎你再来啊。”

这几句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林泽声音稍微大了点,恰好让攻城的联军士兵,听的一清二楚。

起先项籍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哪里不对,直到陆陆续续道攻防战,持续了七天后,联军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武信君跟秦军统帅还蛮熟的嘛,每次弟兄冒死攻城时,他们两个就在天上聊天。”

“嗯,还聊的挺尽兴的,秦国统帅还请武信君进关吃饭呢。”

“可是武信君既然跟秦军统帅关系这么,为什么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非得打生打死?”

“对啊,这些大人物关系这么好,我们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议论,原本只发生最底层士兵之间。

那些低级军官看到了,也没意识有什么不对,军旅本就枯燥,还不让人聊天,岂不是要把人逼疯?

等到范增项籍发现不对时,整个联军士兵厌战情绪已经浓郁到了极点。

有些士兵一听上战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看着联军士兵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项籍第一反应就是用鞭子抽,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