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坐回书案前,心中不断思索。

“大儒不可说,必然因为半圣,恐怕是柳山借助宗圣的力量改变了计知白。目前我还请不到人对抗宗圣,而现在能调动的圣庙力量有限,更不能贸然对抗宗圣的力量。杂家,果然厉害!”

方运眼中闪过警惕之色,随后便开始处理公务。

现在方运已经接过宁安全县的大权,所要做的事情极多,昨日刚与幕僚和宁安众官讨论完严打的细节,今日又为普及卫生知识讨论了许久,过几日会陆续活动。

现在,还要对付计知白。

方运翻看了一些文书后,手握官印,无形的力量通过官印直达收发房中,让收发房的人去寻找他需要的文书。

虽然方运已经说过夜里不需要所有官吏候着,只需要部分守夜的官吏即可,但一部分官吏和幕僚还是习惯随时恭候,不到深夜不敢睡。

方运和往常一样忙到深夜,发现一起计知白审核过的案子有问题,便让收发房的吏员送来相关的卷宗。

一刻钟后,敲门声响起,随后方应物抱着一大摞文书进入书房。

方运扭头一看,发现方应物的神色有些灰败,半开玩笑道:“堂兄,莫非是后院的葡萄架塌了?”

所谓葡萄架塌了乃是官场的趣话,说是一日县令召集本县官吏开会,结果一位典史捂着脸前来,脸上满是抓痕。在场的官吏都知道此人惧内,必然是他妻子抓挠,于是县令故意笑问他被什么伤到,典史支支吾吾说家里的葡萄架塌了。

第二天,众人发现县令脸上也有伤痕,典史问何故,县令支支吾吾道:“后衙的葡萄架也塌了”。

方应物苦笑道:“并非家事,而是死于天树,浪费了一片天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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