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叶落随风飘,扫地”的万赏!

……

朱棣的目光狐疑,作为帝王,他必须要审慎的看待每一位会对未来造成影响的人。

徐景昌坦然的抬着头,苦笑道:“陛下,先前臣去找到了兴和伯,他让臣去知行书院看看,然后臣就去了,看到那些精神抖擞的学生,臣突然觉着自己绳营狗苟的半辈子,不堪回首。”

朱棣点点头,“朕知道了。”

这是保留看法和处置的意思。

徐景昌起身,转身大步出去。

“他看着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

朱棣的视力不大好,就问道。

大太监一直在关注着徐景昌,闻言就说道:“陛下,定国公的精神好像……感觉少了些……那个什么……纨绔之态,对,陛下,就是少了些纨绔之态。”

纨绔,好享受,好占便宜,好经营。

那种只知道玩耍败家的算不得纨绔,那是败家子。

朱棣嗯了一声,大太监马上朝着外面点点头,就有个小太监跟了出去。

没多久,小太监进来禀告道:“陛下,定国公去了太子殿下那里。”

……

当徐景昌回到家后,马上就吩咐人把常悦楼挂牌,另外计算交趾种甘蔗占了多少便宜,全部折算成钱钞。

“送到户部去。”

……

糖的利润之高,说句实话,在目前属于暴利,也就是比不上玻璃生意而已。

夏元吉接到钱钞,然后亲自开出回执,笑眯眯的让人把定国公府的人送出去。

“要感谢,态度要诚恳!”

于是户部的人在大门口用咏叹调的声音感谢着定国公府的深明大义,知错就改,简直就是大明勋戚的楷模。

而常悦楼的的出售更是让勋戚们心中一惊。

尼玛!徐景昌这是要干什么?要脱离勋戚的怀抱吗?

可朱棣现在对徐景昌的态度不明,大家不大敢去询问,于是就有人出手拿下了常悦楼。

没多久,定国公府的人又出现在了顺天府,带着出售常悦楼的所得。

“多谢定国公的慷慨,那些可怜人肯定会感激不尽。”

定国公把钱都捐给了养济院!

我曰!

整个北平城的勋戚们都为之噤声,都在猜测着徐景昌究竟是怎么了。

“定国公这是新生了?改头换面了!”

……

“用力!夫人,看到头了,用力!再用把力!”

“出来了!出来了!”

“恭喜夫人,是个小子!”

“哇……”

“恭喜解先生,您多了孙儿。”

“恭喜小解先生,您多了个儿子!”

“新生儿少见风,抱进去吧!”

……

而在东宫,朱高炽却在感慨。

“兴和伯此举倒是免去了许多麻烦,而且定国公若是从此洗心革面,那对大明,对本宫都是善莫大焉。”

“不过定国公只是看了看书院,居然就变成了这样,瞻基,你以为真伪如何?”

朱瞻基正在帮婉婉解一个连环,闻言说道:“父亲,应当是兴和伯前面狠狠的呵斥了一番,然后定国公再看到那些富有朝气的学生,整个人都受到了震撼,正如当头棒喝,虽然没有立地成佛,可却也能幡然醒悟。”

朱高炽看到朱瞻基半天没解开,就伸手要过来,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的拆解。

“看来知行书院以后会是个引人注目的地方,瞻基,你让兴和伯小心一些,莫要让书院木秀于林。”

朱瞻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轻松解开的连环,顿时生出了些崇拜之心。

“父亲,书院不管如何都是这样了,此次定国公的错,一半是有人在背后蛊惑,那些人就是冲着书院来的。”

朱高炽把拆开的连环放下,淡淡的道:“兴和伯教的好学生,你皇爷爷对此也颇有好感,为父也觉得不差。”

好了!这就够了!

朱瞻基把连环拢过来,借口去找婉婉就溜了。

朱高炽面上含笑,目光复杂。

“兴和伯此举有助于本宫立威,也有助于本宫笼络勋戚,算是一功。”

“殿下,难道这是兴和伯蓄意而为吗?”

“……”

……

“兴和伯倒是好手段,顷刻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些人估摸着正在摔东西吧。”

杨荣伸个懒腰,起身收拾着自己的桌子,已经可以回家了。

杨士奇也在收尾,闻言他没抬头道:“本官早就说过了,小人的手段用不得,可偏偏有人在其中鼓噪,这下灰头土脸的能怪谁?活该!”

金幼孜若有所思道:“此事赵王在中间怕是不干净吧,还有那个陈大华,他会如何?”

杨荣收拾好了东西,看看外面的天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