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怪力乱神……”

胡广还没睡,得知消息后,他挥手让下人出去,然后独自枯坐了一夜。

而纪纲差点被这个消息给吓萎了,等仔细问过今夜的细节后,他再无鱼水之意,就独自在书房中呆到了天亮。

等沈阳带人来接纪纲时,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都被吓了一跳。

天亮了,兴和伯昨夜在聚宝山上引来雷电的消息也传遍了金陵城。

“这是真的吗?”

几个在码头扛活的大汉正在吃早饭,一边吃一边说着昨夜的事。

“当然是真的,我家兄弟昨晚就上了山,他亲眼看到兴和伯只是往天上一指,那雷霆立至,当场劈死了两人。”

“哦!那不是比张天师还厉害?”

“张天师引雷还得要先斋戒三日,沐浴更衣后才行呢!我看还是兴和伯更厉害些。”

“啧啧!要是我能学到兴和伯的手段,哪还用在这里卖力气啊!”

这时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几个大汉看到他就骂道:“耗子,今日你又来迟了。”

年轻男子赔笑道:“小弟刚看了告示,所以来晚了些,还请几位哥哥见谅。”

“啥告示?”

“就是关于兴和伯引雷的事,我听那些人说,这不是什么鬼神手段,而是雷电的秉性,方学研究了这种秉性,所以才能用一根铁棍把雷电给引下来。”

……

“是这般说的?”

胡广刚到宫中,就有人把布告的事情告诉了他。

“大人,是太孙殿下禀告了陛下之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去贴的告示。”

胡广点点头,步伐稳健的朝着里面走去。

“果然是方醒,这是在未雨绸缪啊!”

纪纲遗憾的叫停了去神话方醒的行动,此时他再叫人去传播谣言,被朱瞻基的人抓住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国子监就比较悲剧了,那些学生想去打脸,可脸没打到,自己的一名学生举动轻佻,反而被雷击成了黑炭。

“这活脱脱的就是天打雷劈啊!”

国子监,祭酒马兴的房间里,司业蒙斐一脸震惊的道。

“陈遵轻佻!”

监丞廖彬刻板的脸上浮起一抹怒色,对马兴道:“大人,那陈遵是无假外出,而且他举止轻佻,坏我国子监的声誉,下官觉得该查查他当年是如何进来的。”

蒙斐愕然道:“廖大人,这陈遵已然身死,咱们还是……”

“咳咳!”

马兴须发斑白,看着枯槁如垂死之人,可大家都知道他十年前就是这副模样,而那些曾经说他命不久矣的人早已化为枯骨。

看了自己手下的两名主官一眼,马兴带着痰音说道:“此事需尽快平息下来,不可引发舆论。”

廖彬的脸抽了抽,怒道:“大人,那陈遵……哎!罢了!”

陈遵死的丑陋,他的死是国子监的耻辱,映衬着方醒的高大,反衬着国子监的愚昧。

所以哪怕廖彬再古板,可在防备方学的大前提下,他也只能忍下自己的怒火。

……

方醒一觉睡醒来,感觉身体有些重。

“哎哟……”

脸上有些发痒,方醒伸手摸了摸,结果左右脸都摸到了头发。

手中紧了紧,方醒马上就听到了两声呢喃。

卧槽!难道昨晚又大被同眠了?

方醒努力想了想,好像昨晚回来后,三人就在大床上折腾,连张淑慧都抛弃了矜持。只有小白显得有些稚嫩,但依然热情似火。

哎!荒那啥的无道啊!

“夫君……”

张淑慧醒了,她习惯性的翻身伏在方醒的身上,可手却摸到了一抹滑腻。

“小白?”

小白正抱着方醒的胳膊睡得脸蛋粉红,张淑慧猛的想起了昨晚三人之间的纠缠,不禁羞红了脸。

方醒舒坦的躺在床上,看着张淑慧匆匆的出去,不禁笑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方醒去了书院。

“大家看好了,这个木盒子里装的是绿矾油,而我现在手里的东西就是铅板,现在我在木盒子的槽子里插上木块,隔绝两边……”

方醒站在外面,看到马苏用两根被包裹着的铜丝连接在极板上,就不禁笑了。

“昨晚铁棍边的东西挖出来了吗?”

“老爷,挖出来了,小的亲自带人去挖的,已经送到了内院。”

辛老七在方醒的身后有些迷惑的道:“老爷,搬那个叫做电池的东西时,上面的两根线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打出了老大的火花。”

马苏聚精会神的把两根铜丝拿在手上,慢慢的靠近。

“大家注意看啊,千万别眨眼。”

两根铜丝很快搭在了一起……

“嗤啪……”

一股电火花在两根铜丝的接触点爆发,下面的学生们不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