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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醒生病了!

在御医去了方家之后,在金忠派人去送了药材之后,就成了北平城里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听说那兴和伯是中邪了,御医根本就不顶用。”

“他那是杀孽啊!你想想,从白起开始,那些屠夫有几个能得善终的?”

“报应啊!几度轮回,那奸贼终于遭了报应,小二,拿酒来!”

几个文人在小酒馆里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事,恨不能仰天长啸。

而朱高燧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激动,随后谢忱就带来了消息。

“殿下,兴和伯和汉王喝酒游湖,酒醉落水。”

朱高燧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顶上浇下来,面无表情的道:“那就希望他一病不起吧。”

可他和谢忱都知道,这等受凉的毛病弄不死方醒。

方醒也相信弄不死自己,所以他很坦然,以至于趁着屋子里只有木花时,招手叫了土豆和平安进来。

趁着没咳嗽的时机,赶紧和孩子亲热亲热才是正理。

两个孩子在你的身上折腾是什么滋味?

不是好滋味!

土豆坐在他的肚皮上问着为何落水,湖里好玩吗,有没有抓到大鱼等等。

而平安更对枕头感兴趣一些,坐在方醒的身边,脸蛋涨红,用力的抽拉着方醒头下的枕头。

“爹!”

平安不会像土豆那种撒娇,而是用他那黑黝黝的眸子盯着方醒,就叫了一声爹。

等张淑慧再进来时,就看到方醒平躺在床上,土豆坐在他的肚皮上,嘴里驾去去,驾去去的吆喝着。

而平安要淡定些,只是把枕头放在脚下,手扶着床架子用力的蹦跳着。

张淑慧看到方醒瞪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禁噗嗤笑了。

“夫君,药来了。”

张淑慧叫来小白把两熊孩子提溜走,然后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就被送到了方醒的嘴边。

“爹!”

方醒有些头晕,听着这声音有些发颤,不禁看了一眼在门口被拦住的土豆和平安,心中一抖,脱口道:“幸好为夫不矮啊!”

张淑慧嗔道:“夫君想什么呢,您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谁敢说您矮?”

小白也在门外说道:“少爷,您的个子可够高了,再高咱们家的门就得换了。”

方醒发烧烧的胡思乱想,竟然想到了那位武大。

——大郎,来,把这药喝了吧!

喝了药,方醒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方醒觉得百般无聊,就开始胡思乱想,一直想到了天色大亮。

而金忠同样是一夜未睡,然后带着奏章去找朱棣。

“以将官子弟为主,以武勋为教授,祭酒为从四品……”

朱棣看完了奏章,不置可否的道:“那些武勋谁懂火器战法?还有,大明人才济济,不可偏废,将官子弟之外,也当广招学生。”

金忠偷瞥了朱棣一眼道:“陛下,那些人……军户啊!”

朱棣也很惆怅,军户户籍的存在让从军成为畏途,逃卒众多。

可若是废除军籍,那后果难以想象。

……

“废除了军籍,没人从军怎么办?”

朱瞻基来探病,随便聊起了此事。方醒对此不乐观,不然他昨天也不会郁闷的和朱高煦喝酒。

朱瞻基想起自己从金陵一路来京的路上,那一路的视察让他触目心惊。

“逃卒,没人愿意从军,若不是有军籍捆着,大明的军士能剩下三成就算是不错了。”

方醒靠坐在床上,嘴里含着饴糖——这是小白偷偷给的,怕他刚喝了药嘴里苦。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最好不过了,可你还得去思索这里面的深层原因,否则就算是大明军队都配上了火枪大炮,迟早也会被异族的马刀杀的人头滚滚。原因你该知道,糜烂!军队一旦糜烂,再好的兵器也只是累赘!”

方醒说话有些虚弱,他想了想,继续分析道:“再好的武器,军队一旦糜烂,你信不信敌军马上就会获得相同的东西?所以必须得要废除军户这个无奈之举,采取募兵制,就算是募兵制不成,那也可以采取从军一段时间就可归家的办法,否则逃卒永远都不会停止。”

大明立朝之初就面临着逃卒,朱元璋的办法就是军户,用户籍把那些军士的子子孙孙都绑在大明军队的身上,大抵觉得这样就无忧了。

朱瞻基摇头道:“这很难,取消军户,军费必然大增,而且军士归家之后如何营生?这是个大问题,解决不好,百姓同样会想尽办法去逃避兵役。”

这就是退伍安置的难题,此时大明还是农耕社会,若是军士退役归家反而不如那些一直在种田的农人,谁愿意去当兵?

方醒和朱瞻基相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