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你们一号仓搞什么飞机啊,半个月出这么多事?”

“死了一个鬼乸齐不够,又死了个三条腿,还伤了个陈兆康。

这里是中东啊,天天要死人?

现在更好,主管狱警都死了,下一个是死你还是死我?”

狱长办公室内,顶爷拍着桌子,正在训斥分管一号仓的副典狱长山东豹。

山东豹无话可说,在老大面前唯唯诺诺。

训斥了一会,顶爷还是火气难消,沉声道:“再有一个月我就退休了,我知道你想坐我的位置,现阶段根本没心思管理监狱,恨不得住在惩戒总署里,跟那群高官老爷联络感情。

但是你要清楚,赤柱是我做主,不是你。

我一天没退下去,你就当不了顶爷。

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准备推荐你接任我的位置,最近监狱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要有人抗锅,你是分管一号仓的副典狱长,我不会帮你抗这个锅的。”

“典狱长,我...”

山东豹刚要开口,顶爷就摆手制止了他,摇头道:“你不用说了,我还有一个月退休,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目前,我没有一号仓主管狱警的人选,你先把主管狱警的职位挑起来,好好干一个月,做得好不好我自有见解。

做得好,我可能对你有所改观。

做的不好,你就在主管狱警的位置上呆着吧,上面追究下来,保不准你连副典狱长都没得做。”

山东豹脸色大变,急道:“典狱长,我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你还知道你是我提拔上的?”

顶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戏谑的说道:“你往惩戒总署跑的那么勤,我还以为你更换门庭了呢!”

轰!!

瞬间,山东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按理说,主管狱警是被囚犯袭击而死,这属于私人恩怨,他这个副典狱长用不着背锅。

顶爷对自己如此不满,不仅仅是这段时间一号仓发生了太多事,更是因为他最近往惩戒总署跑的太勤快了,这对即将离职的典狱长来说无疑是背叛。

老子还没走呢,你就要去找新爹了,等到老子走了有事找你,是不是得上门求你。

人走茶凉这话不假,可你得等人走了之后再茶凉吧。

山东豹喜欢钻研,一门心思往上爬,顶爷其实并不怪他。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往上爬。

但是你要有分寸,不该忘记过犹不及的道理。

“典狱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会在您的指导下,好好站完最后一班岗。”

山东豹回过味来,赶紧立正敬礼表明态度。

顶爷叹了口气,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房门就被秘书撞开了。

“典狱长,不好了,红孩儿上吊自杀了!”

“什么?”

顶爷猛地站了起来,招呼着山东豹说道:“走,快去看看。”

禁闭室...

昨天中午,红孩儿在大庭广众下杀死了食人鲳,没得洗,一被抓住就关进了禁闭室。

港岛是没有死刑的,最多判他无期徒刑,红孩儿很清楚这一点。

他同样清楚自己杀的不是犯人,而是主管狱警。

不管是从情理上还是道义上,其他狱警都不会让他好过。

对他来说,无期徒刑比死刑更残酷,他可能被关在禁闭室里一辈子,直到把他关成疯子,关成白痴。

整整一天,红孩儿在禁闭室内水米未进,想了很多。

第二天早上,他用裤子做了绳结,吊死在了禁闭室内,只留下了一句话:“这个世界真可怕,小爷不陪你们玩了。”

“把,把他弄下来。”

看着吊在下水管道上的红孩儿,顶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随着红孩儿的死,这是半个月来死的第三个囚犯了。

再算上成为植物人的陈兆康,被刺死的黄成和食人鲳,短短半个月赤柱死了六个人。

港岛人比较迷信,顶爷都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赤柱坏了风水,不然怎么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人。

“来,搭把手。”

两名狱警合力,将上吊的红孩儿放了下来。

吊死的人死相恐怖,任谁看了都触目惊心,其中一个放下红孩儿的狱警更是当场就吐了。

“典狱长,还是叫几个囚犯过来把红孩儿抬到停尸房去吧。”

山东豹也不想去碰红孩儿的尸体,忍不住和典狱长说道。

典狱长看了眼身边的狱警,目睹着众人躲闪的目光,叹息道:“多叫几个,上吊的人怨气很重,人少了压不住。”

一名狱警听了,小跑着往食堂而去。

此时正是囚犯吃早饭的时间,食堂内起码有几百人,叫几个火气旺的还不简单。

“都别吃了,听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