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动动手脚,那就是千万贯入手。

你我一个同中书,一个皇长子,一起动手,也不能差对不对?

难道他们手里拿点小钱,你就满足了?”

赵润眼睛一点点瞪大,失声叫道:“先生是说……咱们一次能敛财千万贯?!”

寇季见赵润失态,嘿嘿笑着道:“对交子铺而言,钱财就是个数字。一旦钱财沦为了数字,那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动则千万贯很寻常。

昔日蜀中商人建立蜀中交子铺。

只不过是几个大户而已,就敛财几百万贯。

如今可是豪门在背后开设交子铺,而且还是八家。

说不定这八家还是推出来的,背后说不定还有许多人。

所以咱们的目光得放长远一些。”

“当……”

就在赵润的心胸全部变成方孔形,激动的快要跳起来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寇季和赵润齐齐向门口看去,就看到了王安石愣愣的站在哪儿。

明显,被寇季口中的千万贯给吓傻了。

对此,寇季十分理解。

就像是一个混迹在平均家产只有十几万当中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一群大佬群中,张口闭口捞几个亿回来。

捞钱就跟取水一样容易。

那种冲击力确实是很多人难以接受的。

“别发楞了,过来坐着……”

寇季招呼了一声。

王安石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向寇季施礼。

寇季喊上了王安石,给他和赵润交代了一下随后存钱的事宜,然后顺手就将他们打发了。

此后一直到十五。

寇季一直都在府上待着。

十五当日。

果然如同赵润所言,交子铺开张,名字叫做八方。

也不知道是八家的斜意,还是取八方迎财的意思。

八方交子铺开设当日。

幕后的东家们效仿寇季当年的故智,将一车车的铜钱,大鸣大放的拉进了汴京城。

一瞬间,全城轰动。

赵润和王安石依照寇季的吩咐,将寇季手里的一百三十万贯钱,尽数存了进去。

拿到了交子。

寇季看过了八方交子铺发行的交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此事。

八方交子铺的交子,是照着一字交子铺的仿制的。

除了用墨比一字交子铺的差以外,其他的跟一字交子铺的别无二致。

寇季看完以后,只是简单的给了一个评价。

“找死!”

八方交子铺发行的交子,面额很大。

上面盖有印信,但是却没有密语。

一字交子铺当初为了给战场上的将士们发放俸禄,为了给战死的将士们的遗孀发放抚恤,所以取了密语。

八方交子铺就照本宣科,也取了密语。

一字交子铺的交子模板十分精细,仿造起来非常困难,更重要的是用墨与众不同,其用墨调配,目前只有寇季和四个哑奴知道。

别人根本仿制不出一字交子铺用的墨。

所以一字交子铺也不怕别人造假。

可八方交子铺的交子,寇季只是瞅了一眼,就知道是如何印刷出来的,用的什么墨。

虽然学着一字交子铺,用了多层叠加印刷。

可在寇季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寇季觉得,要收割八方交子铺不是太容易,所以就没有再搭理八方交子铺,准备任由其发展。

等到养肥了以后再收割也不迟。

寇季之前还想用一点高明的手段,只是看到八方交子铺这么蠢,他就决定用简单的办法收割八方交子铺。

寇季在等八方交子铺养肥。

赵润却急的天天在寇季府上转圈圈。

时间一晃,到了二月。

两个好消息传到了寇季耳中。

“先生,除了江南,剩下的地方的商税收税权,已经差不多都拿回来了。”

竹院的书房,范仲淹笑着对寇季道。

经过了小半年的忙碌,范仲淹清瘦了不少,眼中带着不少血丝。

寇季看着范仲淹,道:“江南的商税收税权,你就交给包拯,相信包拯会为你处理妥当。”

范仲淹笑着点头道:“已经知会过包拯了。包拯说年末的时候就能拿回来。”

寇季点点头道:“税票推行的如何?”

范仲淹坦言道:“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比起民间那些豪门大户而言,相对会公正一些,没有其余的苛捐杂税,所以百姓们还是比较认可的。

推行的也十分顺利。”

寇季笑问道:“这么说税务司由暗转明已经不远了?”

范仲淹郑重的点头。

寇季笑着道:“那商律也